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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而只是一个脾性极好的读书人。
江初雨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忙站起来不说,还不停地往旁边退,语气恭敬地请柳寒桑上床歇息。
柳寒桑嗯了声,缓步走到床边,但却没有直接上床,而是侧过头看江初雨。
江初雨怕了这样子的柳寒桑,生怕他又要说什么惊人的话,那他心脏可真承受不住。江初雨正想着要说点什么,结果还没组织好词句,柳寒桑就先开口了,“夜深了,还不睡?”
柳寒桑说这话时的语气挺正常的,可江初雨刚胡思乱想了一通,这会冷不丁听到柳寒桑这么说,下意识曲解了他的话,以为他已经在不耐烦了,顿时哪还记得礼数,哦了声就爬上了床。
柳寒桑没想到江初雨这么爽快,看他盖着被子躺好,手还乖乖合在一起放在被子上,莫名有点想笑。
不过柳寒桑还记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便忍着没有笑,放下床帘跟着躺下了。
床帘遮住了烛火,江初雨躺着觉得视野暗了不少,但他也就想了想,因为旁边柳寒桑的存在感实在太足,他想忽略都难。
柳寒桑还没开口,江初雨脑子里却闪过从前跟贺知秋骗着出去玩而听过的墙角,更想起那些被贺知秋使坏留在他房里,然后他不小心翻开看到的小人书。
柳寒桑而立之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而他是被生身父亲送过来讨好的暖床人,柳寒桑若是真要拿他泄火,好像也合情合理。
江初雨越想越绝望,想翻身又怕惊动柳寒桑,只好硬挺挺躺着,同时在脑中乱想,假设若是柳寒桑真要睡他,那他该怎么做。
谁知江初雨想了一堆,真等柳寒桑手伸过来,他却脑子被浆糊糊住一般,原先想好的推辞忘的一干二净,啪的一声拍开柳寒桑的手不说,还特大声的来了句,“初雨年纪还小,王爷若是真有需求,还请等初雨几年。”
江初雨说完这句话就懵了,而手上传来的疼意更是清楚地告知江初雨他刚才做了什么。
完了。
江初雨觉得自己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打柳寒桑。
这下江初雨什么都不想了,他猛地起身跪下,话跟倒豆子似的,生怕说慢了命就没了,“初雨不是有意的,还请王爷责罚。”
江初雨跪下很久都没听到柳寒桑说话,一时他心就跟掉进了冰渣一般,觉得自己活不过今晚。
但江初雨并不甘心,他还想为自己辩解,不想因为不小心拍了柳寒桑一下而掉了命。只是江初雨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耳边就响起柳寒桑的声音,“谁说本王想那什么你的?”
柳寒桑许是气急,都用上本王了,江初雨心中惴惴,说话一下子又不过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听到这里江初雨终于意识到不对,他壮着胆子抬头,却发现柳寒桑并没像他以为的那般生气,相反看着是在恼羞成怒。
怎么耳朵还……红了?
第二天江初雨起的迟,他醒来时柳寒桑已经走了。
江初雨醒了也没急着起床,反而平躺着看床顶,脑中想的却是昨晚做的梦,他想一定是睡前跟柳寒桑胡闹过,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睡着了还梦到柳寒桑?
想起梦中的柳寒桑,江初雨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他不再多想,拿过放在一旁置衣架上的衣服穿好,就高声喊了句雪梅。没过多久,雪梅推门而入,手中还端着盆,里面是温热的水。
江初雨跟雪梅强调过很多次,说不用把他当主子看,很多事他自己也能,然而不管他说多少次,雪梅永远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每每此时,江初雨就会想他在江府的小厮婢女,他们就不会像雪梅这样。不过江初雨也就想想,不会想要将那些人带来王府,毕竟他自己日子都过成了这样,哪还好意思叫别人来跟他吃苦。
至于雪梅也没什么好说的,她自幼便在王府,性子什么的已成定性,又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江初雨没再多想,下床盥洗后,又拜托雪梅帮他梳好头,见窗外阳光正好,就挑了本话本,再搬了把椅子,打算边晒太阳边看话本。
谁知他还没躺多久,院门就被人推开,江初雨还以为是影十三,抬头看去却是贺知秋。
贺知秋捂着胸口,表情鬼鬼祟祟的,一跨过门槛就合上门,要不是知道他身份尊贵,不屑做这种事,江初雨都要以为他是做贼的。
“干吗呢你?”江初雨看不惯贺知秋这样,拿书丢他,“跟个贼似的。”
贺知秋一把接住书,撇嘴吐槽道,“小雨你不懂,我这是躲人呢。”
至于在躲谁,贺知秋不说江初雨也能知道,只是江初雨颇为无语,想说王府到处都是影卫,凭贺知秋这三脚猫功夫又能躲过谁?没人来找他,不过是柳寒桑不屑为这种事分神。
这些话江初雨没说,相比较下他更好奇贺知秋为什么会来找他,毕竟在江初雨看来,在昨天那事过后,他怕是有段时间只能自己呆在院子里了,又哪想到才起没多久,就再见到贺知秋了。
说起这个,贺知秋表情有点怪,他看一眼江初雨又去看门口,弄的江初雨很是无语,又拿起书拍了他一下,“有话说话,别卖关子。”
“哪有?”贺知秋不满的嚷嚷。
江初雨不搭理他,贺知秋觉得没趣,便实话实说了,“我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早上接到消息时,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江初雨还没弄懂,“什么?”
“早上我醒来,府里的小厮给了我封信,说是摄政王府上的人送来的。”贺知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江初雨示意他看,“表哥说你在府上无聊,让我过来陪陪你。”
江初雨:“”
贺知秋看江初雨不动,便拿出信拆开,“看看,是不是让我过来陪你?”
江初雨还是没说话,贺知秋看他这样,没忍住笑了出来,“我就说肯定不止我会惊讶,换成你肯定也不敢信吧?”
江初雨推贺知秋肩膀,让他把位置空出来,而贺知秋被迫让出位置,也没顾上来跟他抢,还在乐收到的信,“这还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收到表格的信,为的还是让我来陪你。”
“小雨,这事真的很吓人。”贺知秋想不通,转过来跟江初雨打听,“是不是你俩发生什么事了啊?要不然表哥他不会找上我啊,以前他可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的。”
江初雨真是服了贺知秋的胡想能力,就这么封信他就能想那么多,他跟柳寒桑能有什么事啊,两个人天差地别,话都说不到一块,还能
江初雨想到一半,脑中就闪过昨晚发生的事,他一直以为柳寒桑就算遇到再大的事,也能处变不惊,可昨晚柳寒桑却红了耳朵,这就跟江初雨想象的不同了。
江初雨思绪开始发散,贺知秋看他不说话,还当他想到了原因,便接连追问,想听个所以然。
可贺知秋哪里想得到,他不仅没得到回复,江初雨说的话还给了他当头一棒,叫他目瞪口呆,完全接不上话了,“柳寒桑收了这么多人,怎么也没个孩子?”
贺知秋唏嘘,不敢吱声了。
年前京城下了场大雪,雪下了一整夜,次日江初雨起床时,院子里已经堆满了雪。
他怕冷,看雪压弯了树枝,就裹紧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还是不愿意起床。
“起来也没什么事,不如多睡一会。”柳寒桑起的早,这会已经忙完回来了,身上还带着寒意,“中午我再叫你起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