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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的配角,只要露脸次数多,都能跟着享福不成问题。
就是自己这路痴……应该没事他有导航。
“丽姐,你放心。”舒北强装淡定地说,“你和罗导演都在那儿了?我马上就到了,你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了。”
碎碎念着话,顾不得手里的湿纸巾啊暖手宝的,该扔到垃圾桶的扔,放回口袋的放,继而双手拿着手机,打开导航在那输入南北街五十六弄。
倒腾来去。
约莫似是听到李丽松了口气,终于挂断电话。
手机里传出因挂断后发出的忙音。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私心,只是担心舒北因此而对她产生隔阂罢了,这些年里,舒北让她是不要命的拉单。
舒北缺钱,他知。
但她不知,舒北竟会缺成这样,玩命了都。
就一副——只要有单,他可以24小时不休息,三更半夜凌晨三四点爬起来都能给你拍完要交的内容。
别说
这蠢兔子还真这么干过。
也是从那之后,李丽怕了,人生苦短这般委屈自己,继续这般不要命,会到医院报道。
偏舒北不在乎,似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比金钱还能令他回头的东西。
“你拼命得让人心疼。”
“我又有什么资本不拼命呢?”
李丽不止一次,反问质问搞不懂的去说他,舒北当做开玩笑,只要她问,总是这一句话回怼过去。
他没资格
出生不好,又有舒沫这巨大开销的存在。
不努力,两人都没得饭吃,可努力了,要是身子垮了,恐怕更惨,可舒北没得选择,也就祈求上天别处处为难刁难他,让他在赚了一大票之前,都是健健康康的。
他不贪,都说牛奶面包都会有的,舒北的理念,不抢,永远都没,世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也没有永远的施舍者。
怕是对方脑子让驴给踢了,才会觉着钱多了烧着玩。
凑巧罢了
巧地长了张跟顾钰白月光一样的脸,庆幸于此,也恨自己,给那人的印象就是个长得跟贺先生酷似的男人。
除此之外
怕是再过个年载,都要把他给忘了。
想此
心尖儿就隐隐作痛,大抵是乏了累了,他不是神,还恳求神的救赎,但耳边只有无数风吹过树梢发出刺耳又无奈的沙沙声。
“西北角四十五弄?”
迷糊兔子推了推架在鼻梁骨上的墨镜,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一不留神,把水给全喝了个光,看了眼手机屏幕的导航。
“唉啊,错了错了是南北街五十六弄,朝,朝东,不对啊,好像是西,坏了!我人在哪?我在南?”
小小的脑袋
有着大大的疑惑。
蠢兔子傻眼了。
这次拍摄《先生你的枪抵到我了》是一部双男主电视剧,李丽也是希望借着舒北的光,搭上影帝罗奈尔德的大腿,这样她的公司未来的路子就宽广许多。
谁料到最后十分钟,根本没见着舒北的影子,忙慌慌之下去给他打电话。
好在电话是直接给拨通的。
可电话那头是什么鬼声音?
“不是,舒北,你怎么了?呕来呕去,我隔着手机都能想到那画面有多恶心了。”
因舒北迟迟不到场,李丽同罗奈儿德说了下就走出来给这蠢兔子通话。
廊道挺长,偏这儿是横店的后院地,没什么人在此,空荡荡的,也就身后种着的海棠花随风而晃,片片生花或多或少给落了些许。
掉在李丽随意摊开的掌心。
眼眸不禁一缩。
电话那头,舒北的声儿弱弱的,还伴随着磕磕跘跘的沙哑和隐忍,像是终于忍耐不住,他把手机给挪远了。
“呕——!你让我吐会。”舒北晕车的那股劲儿本来就没缓解多少,现在走了这么久,又让寒风吹着,头疼欲裂的。
更是雪上加霜的惨样。
吐得稀里哗啦,那样子,大有种要把里头东西全给吐出来一般。
李丽关心的话,到嘴边,抿了抿,稍作收敛,不至于逼问前因后果的感觉:
“什么?你人在哪,你好像走反了……你现在别动站在原地,我开车去接你,你发个定位给我。”
她原是想准备找人把舒北接过来的,可是怕中途出现什么意外,这让她有些犹豫,尴尬地关断电话,回去后,跟罗奈儿德好生解释。
得了允许。
才开车跟着舒北发的定位开了过去。
车子的速度,比人腿要快百倍,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就到了,刚下车,视线还没见着人,倒是边儿有细微的动静声,她转身,亲眼看见舒北吐得稀里哗啦,脸色白得像张纸。
“……”
“你干什么了。”吐成这样。
面对李丽职责又心疼的话,舒北一时半会答不上来,他差点给背过气,扶着脑袋瓜子揉了揉,泛疼般闭上了眼似在回忆。
“好像吃得满撑的。”气若游丝,应了那么一句,后知后觉,小兔子好像记起害他吐得天荒地老的罪魁祸首,“还喝了牛奶……”
晕车的人,最好空腹坐车,尤其是长途汽车,简直就是世界级别的灾难片,一整套流程走下来,不吐亦是半死不活。
而奶制品,万不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