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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和宋天出事后,你再也没来过这里。宋天的父亲第二年打死了自己的妻子,在小儿子的辩护下无罪释放,并搬离老家。”
“什么……”
“你摆脱童婉微查过不少次关于宋天的案情,得到的回复是什么?”
“……”沈晗昱和柏云阳对视,妥协般开口:
“过量服用药物自杀,没有翻案的必要。”
“真是惯用的伎俩。”
“在我父母的葬礼上,你让我去看宋天。你知道什么?”
“我们的信息是等同的,只是判断不同。”柏云阳望向车窗,“不快点的话,他们就要追上来了。要现在逮捕我吗?”
沈晗昱咬牙。
跑车轰鸣一声,红色的影子在大雨里略过。
雨中的墓园神秘寂寥。柏云阳撑起雨伞,请沈晗昱下车。
他比沈晗昱更了解这片墓园,不需要引导就能找到宋天的墓碑。
“这块墓地是童婉微选的,宋天的尸体在学校顶楼被发现。父母电话打不通,尸体就躺在那里。是童婉微临时接手了这件事。”柏云阳将沈晗昱的手放在墓碑上,“不想看看他是怎么死的吗?”
沈晗昱闭上眼睛,手掌满是湿滑冰凉的触感。
柏云阳蹲下身,半仰着头注视手掌与墓碑的接触面。他的儒雅和温和在雨中被洗掉,如同未遂羚羊的猎豹。
“你看到了什么。”
“药,安眠药。”
“只有安眠药吗?”
沈晗昱的呼吸骤然急促,他半弯下身子,双手握紧脖颈。
“窒……窒息。”沈晗昱睁开眼,朦胧的感觉消失,雨声充斥耳朵。
“当人对一项事物足够了解时,预感就是真相。”柏云阳伸手在沈晗昱后腰处摩挲,握紧他的配枪。
沈晗昱反应迅速,握住柏云阳的手腕,苍白的皮肤皱缩,让血管更加明显。
“别紧张。”柏云阳收回手,摊开手掌,那里躺着一枚闪着红光的金属圆片。
“追踪器?”沈晗昱拿起金属圆片观察,在侧边的金属壁上印着一串编码,“军用的。”
柏云阳站起身,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伸出双手:“要把我交给童婉微吗?”
“挑拨离间?”沈晗昱揣起追踪器,毫不犹豫将手铐带在柏云阳的手腕上,“从一开始你就在暗示我童婉微有问题。不经意地重复提起她的名字,并在发现我异样后刻意让我做出选择,将童婉微预设在敌对阵营。耳语者犯罪多起,留下的语音证据也不少,我们早熟悉你的伎俩了。”
“方法不重要。使我成功的从来不是劝诱,而是听者的意愿。”
远方警笛阵阵响起,柏云阳依然从容不迫。
“沈晗昱,你的意愿是什么呢?”
周沉示意这场戏过了的一瞬间,方畅冲过去用浴巾把贺执裹紧,毫不意外地感受到手掌下不算瘦弱的身体郑州不受控地微微发抖。
“去医院?”
“没什么事,不算太严重。”贺执说。
拍摄结束,贺执不再需要逼迫自己做寻找人心弱点的疯子,行走在边缘的状态放松了不少。此刻的反应完全源于成瘾症的发作。对付这种状况,贺执经验颇多。
比起入戏导致的精神状态异常,方畅反而更紧张贺执的成瘾症在剧组里暴露。
腺体病是不可控制的先天病症,更别说性信息素至今未被发现在人体中含有,即便有人揭露,他有的是手段遮掩。而成瘾症则要严重地多。艺人换上成瘾症属于丑闻,越多人知道越危险,剧组里人多眼杂,保不准会出现第二个陆文。
“等等,别忘了钥匙。”萧正阳单手抓着毛巾叫住方畅,将手铐钥匙扔过去,“这种模样再披个浴巾,被拍到的话要倒大霉了吧。”
贺执伸手抓住钥匙,解开手铐:“道具钥匙不在道具组那里才奇怪吧。开拍前就预料到我会这样?这就是心理医生的能力吗。”
“钥匙是周沉给我的。”萧正阳说,“在某些病症方面,他是半个专家。”
萧正阳用毛巾擦干头发,手里拽着孙蛋蛋的牵绳,踢了一脚还坐在导演椅上的周沉。
“不去看看?”
周沉将手里最后一根牛肉干喂给金毛:“看什么?”
“贺执入戏了。虽说对比正常人贺小少爷的精神也不太正常,但柏云阳毕竟是反社会的罪犯,入这种角色的戏还是小心点好。”萧正阳扯着绳子,把金毛拉离最后一根牛肉干,“我给你塞了一把,那是一天的量,你全给喂了!?”
“给我之前,就应该有点心理准备。”周沉手腕抬起,在金毛面前咬了一口牛肉干,“毕竟我不懂得控制分寸。”
“小心孙博弘半夜关门放狗,咬死你。他可宝贝这金毛了。还好这是宠物食品,盐味比较少……”萧正阳一把抱起闹腾的金毛,看着一旁堆成小山的塑料袋,顿生怀疑,“不会是你自己吃得吧?”
周沉在国外的时候有过一只狗,也是金毛。萧青察觉到周沉精神异常后,送来的情绪安抚犬。
那时周沉每日把自己关在家里,窗户紧锁,窗帘紧闭。唯一外出的原因就是想去天台上放风。萧青很怕他那天想开了,从天台上跳下去。
萧正阳第一次接触周沉的病症时,对他哥的建议是:“国外好像安乐死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