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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鲤儿!”周浦渊却忽然叫了一声。
冯晚晚一惊,动作一滞。周浦渊仍是立在那里,躲也不躲,甚至还有几分从容地说道:“看来,你们还是在意她的性命的。”
“你要对她怎样!”荀旖忙问着。
“怎样?”周浦渊冷笑一声,又看向李琳琅,“猜到可能是殿下之后,我不可能没有防备,独自来此。杨鲤儿如今正被我的人看管着,若我没有在约好的时间里回府,杨鲤儿便会给我陪葬……”周浦渊说着,又讥笑着:“她现在应当还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几位,想杀,尽管杀。”
“卑鄙!”李琳琅骂着。
周浦渊沉默一瞬,又开了口:“是啊,卑鄙。谁会想做一个卑鄙小人呢?”他说着,又愤恨地看着面前的三人:“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不然我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殿下,现在要如何?”冯晚晚持剑问着。
李琳琅的“杀”字已经在嘴边了,可她的手却被荀旖抓住了。“琳琅,”荀旖小声说,“杨姑娘……”
李琳琅看了看她,那个字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她终于叹了口气,又扶起了荀旖,对周浦渊说着:“武进侯,这一次,本宫便暂且放过你。”
周浦渊听了,看了看荀旖,转身便要走。只听李琳琅继续说道:“但今日之仇,本宫不会忘记。来日,本宫定叫你,百倍、千倍地奉还!”
“哦?”周浦渊却好似全然不将李琳琅的话当回事。他微微回头,看向冯晚晚:“夫人,一起回府吗?”
冯晚晚眯了眯眼睛:“我的平远侯府,已经建好了。”她说着,又忍怒微笑着:“无人会在意武进侯府的夫人消失了数月,但平远侯是有人在意的。侯爷,事已至此,咱们就此别过吧,我也不想继续演下去了。”她话及此处,却又提醒着周浦渊:“但侯爷别忘了,若我的事被人揭穿,武进侯府也逃不掉。侯爷,还是,小心行事吧。”
周浦渊似是在苦笑,却又震声应道:“好!”说罢,他便要离开。
“侯爷,”冯晚晚却又叫住了他,“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从前的你是什么样子,但我还记得。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想想从前的自己。当年的武进侯绝对不是今天可悲的卑鄙小人,你不要一错再错,到最后,无法回头了。”
周浦渊没有说话,他似乎想要回头看一看这几人,可终于,他只是一瘸一拐地大步离开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已经在错误的路上走了太远,又如何能在一朝一夕之间便浪子回头呢?
荀旖见周浦渊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琳琅,杨姑娘……”她唤着,还想和李琳琅说杨鲤儿的事,可话还没说完,她便眼前一黑,登时便昏了过去。
“荀旖!”李琳琅急切地唤了一声,将荀旖稳稳地抱在怀里,又忙对冯晚晚道:“晚晚,白云观里有武进侯府的人,还望你帮忙查清处理了,我先带她回府。至于杨姑娘的事……”李琳琅说着,叹了口气:“我会想办法,到时可能也需要你帮忙。”
“好,我会尽力。”冯晚晚应了下来。
李琳琅点了点头,又忙对芷荟喊道:“去请严太医来,我们回府!”
说着,她又忙命人将荀旖抱上了马车,离开了白云观这是非之地。在马车上,她瞧着荀旖苍白的面容,不禁更心疼了几分,也更愤怒了几分。
“周浦渊,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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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把所有的正文和番外都写完了,从今之后我只是个无情的发存稿机器。
今日欢
一番深吻之后,那人却想要退开。荀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人手腕,满眼哀伤地问着:“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吗?我知道,你有的。”
她说着,抓着那人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将自己的心跳呈现给对方。“我这里,早就已经都是你了。”她说。
那人似乎有些动容,可却还是没有动作。荀旖见那人是这样的无动于衷,不由得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便要起身离开。她该回去了,今天星期三,还有课。
“等等……”那人却忽然拽住了她的裙角,“留下来……”
对方这话似乎还有后文,却在这里停住了。荀旖只感觉到那人也站起身来,在自己后背上轻轻印了一吻,随即又拉过自己的手,引着她向腿间探去。
“留下来,爱我。”那人说。
“琳琅!琳琅!琳琅……”
睡梦中,荀旖忽然惊恐地呼喊出声。一旁的李琳琅猛然惊醒,忙将荀旖揽入自己怀中,又轻拍着她:“我在呢,我在呢……”
荀旖迷迷糊糊地睡着,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终于不再叫喊,安安静静地皱着眉头又睡了过去。可李琳琅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却又摸到了一把虚汗。自那日从白云观回来后,荀旖已经好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李琳琅看着荀旖的睡颜,不由得叹了口气,又躺了下来,额头在她的肩头蹭了一蹭。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那天她晚去片刻,又会发生什么?虽然荀旖已刺伤了周浦渊,可周浦渊能善罢甘休吗?
想来是不会的了。
如此胡思乱想过了大半夜,好容易刚睡着,又到了该进宫的时候了。芷荟进门叫醒了李琳琅,李琳琅这才依依不舍地从荀旖身边离开。可她刚要起身,荀旖却也醒了,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