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蘑菇(3 / 16)
了!”夏珩之放下体温计,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嚷。
裸盖菇后遗症让他时不时性情大变,嘉言端着热水匆匆赶来,又放下杯子匆匆出门:“我去给你买吃的。”
夏珩之从床头闹腾到床尾,对着门口大喊:“快点,再饿三秒我就要死了!听见了吗!”
“知道了。”
嘉言关上门,默默数了三秒,心里想着干脆饿死算了。出门后却还是不自禁加快步伐,一路小跑去超市,买了一包两块五的袋装方便面。
厨房飘来饭香,嘉言敲响夏珩之房门:“面煮好了,起来吃点吧。”
夏珩之裹着被子坐起来,来到餐厅,看见眼前工业味满满的面条,眉头紧皱。
“不是,你能不能稍微买点好的啊,我生病了,你就给我吃这个啊?”
夏珩之拿筷子扒拉面,“怎么连个鸡蛋都没有啊!你是不是又在偷偷报复我呢。”
这么明显吗。嘉言背过身洗锅,假装听不见。
可再从厨房走出时,还是端来一盘金黄的煎蛋。
“这还差不多。”夏珩之轻哼一声。
嘉言在酒吧的工作被夏珩之辞掉了,吴老板虽然不情愿,但不敢驳夏珩之面子,嘉言为了攒钱,不得已找起了新的兼职。
这件事嘉言只告诉了唯一的好朋友陆瑶,请她帮忙出主意。
这天下午,夏珩之走进班里,见嘉言难得没闷着头做题,而是和前桌的陆瑶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密谋着什么。陆瑶旁边还坐着霍婷婷,正塞着耳机打游戏,似乎对两人的对话不感兴趣。
陆瑶一边比划一边说,嘉言听的很认真,时不时乖乖点头。
好奇心作祟,夏珩之抄起桌上的水杯,假装去教室后接水,实则竖起耳朵偷听两人的对话。
陆瑶:“当然是真的,我在那个平台直播唱歌都挣了不少钱呢!反正肯定比你在酒吧当侍应生挣得多。不信你问婷婷。”陆瑶说罢,晃了晃霍婷婷肩膀,霍婷婷敷衍地点了下头。
夏珩之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嘉言听完,看着陆瑶,满脸真诚道:“可我不会唱歌。”
“没关系,又不是只能直播唱歌跳舞,你可以去别的区直播。比如说,做饭,会吗?”陆瑶问。
嘉言:“我只会做面条和汤,那个能有人喜欢看吗。”
陆瑶一脸恨铁不成钢:“算了,那打游戏呢,打游戏总会吧?”
嘉言摇摇头。
一旁的霍婷婷抬起头:“啊?打什么游戏,我会。”
陆瑶简直要无语了,把霍婷婷好奇的脑袋按下去,随口说道:“那你去直播写作业得了,你长这么漂亮,坐着不动肯定也有人给你送钱。是吧,婷婷。”
霍婷婷满脸迷茫,但还是配合地点了下头。
嘉言真信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想还能有这种好事。
“夏哥,还没接完呢?”赵一洺拿着水杯在后面排了老半晌的队,终于忍不住催促。
前面嘉言和陆瑶听到后也停止了对话,齐齐往后看去。
夏珩之光顾着偷听,根本没来及接水,只好举着空空如也的水杯,在三道整齐的视线中,淡定地揽住赵一洺的肩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没有,饮水机坏了,我带你去隔壁接。”
事实证明,陆瑶说的不对,至少不全对。
嘉言长得确实好看,尤其是镜头拉近的时候,纤长的睫毛垂下来,漂亮的有些不真实。
当天夜里,一墙之隔夏珩之打开直播软件对着手机屏幕这样感慨。
经过下午的谈话,嘉言很受用,真的去直播写作业了,但他好像没完全理解陆瑶的意思,只是闷头写题,很少和弹幕互动,一般都是写完一张卷子才抬头看一眼。
相应的,直播间的人数也少得可怜,来看热闹的人见主播不理人,通常停不到一分钟便溜了。
夏珩之打了个哈欠,合上面前的习题册准备酝酿睡意,突然瞥见直播间弹幕飘过去一条“叫声老公听听”。
这么冷门的直播间还能遇见网络流氓?夏珩之对着那条弹幕翻起白眼,又忍不住查户口似的顺着那条弹幕点进主页,号主用着猥琐大叔自拍头像,点赞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小男孩。
“老变态。当自己是谁呢。”夏珩之自言自语。
可谁知嘉言刚好抬头看到了这条弹幕,并且真的傻乎乎的叫了句“老公”,然后成功收到了一块钱的礼物打赏。
“谢谢老公的荧光棒。”
“………”
夏珩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强忍住没有一脚踹开隔壁房门把嘉言的直播关掉。
紧接着弹幕又飘过一条“好漂亮的弟弟,叫声姐姐来”。
嘉言乖乖应和:“姐姐好。”
随即又收到一块钱的礼物。
瞧这点出息,一块钱就能买通了。夏珩之一边嫌弃,一边鬼使神差敲动键盘:“叫哥哥。”
嘉言看到这条互动,犹豫了一下,抿起嘴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老公姐姐都能叫,哥哥就不行了是吧。
夏珩之果断往平台里冲了几百块,全送成了礼物。
下一秒,系统默认的头像立刻断层飙到了榜一。
用户84568354375:[航空母舰]x1
用户84568354375:现在能叫哥哥了?
直播镜头里,嘉言抬头看到屏幕上飘过绚丽的礼物特效有些诧异,伸出手指划了两下屏幕,似乎是在查看这个礼物的价格。
良久,嘉言对着那一串数字id沉思了一会儿,才终于缓缓开口:“破费了,375哥哥。”
“财迷。”夏珩之冷哼,却还是抬起眉毛露出满意的表情。
按道理说,夏峰应该给足了嘉言生活费,可嘉言不知在犟什么,每天把自己搞得跟贫困生似的。夏珩之虽然很不理解,却也懒得过问。直到很久之前的某天,夏珩之借用嘉言房间的电脑,看到了还没来及删掉的搜索记录:
“牛顿莱布尼茨公式的推导过程”
“肾小球滤过率计算公式”
“如何用五块钱过一天”
“…………”
穷疯了吧。夏珩之心想。
令人没料到的是,如此萧条的直播间,嘉言竟然还能坚持每天直播,虽然收入几乎全来自那个叫用户375的土大款。
一墙之隔,夏珩之逐渐习惯了每晚写作业的时候挂着嘉言的直播,这样就好像是两个人相互陪伴着,
再等每天夜深嘉言关了直播,卡着点准时去到隔壁把主播欺负一顿,欺负完了就抱着人睡觉,脸埋在柔软温暖的颈窝蹭,有时插在他身体里一整夜都不愿意拔出来,害的嘉言几乎每天都要迟到。
“夏珩之,你有粘人病吗?”被按着连做两次的嘉言有气无力道。
“谁让你给我下毒。”夏珩之挪了挪身体,插得更深一寸,埋在嘉言体内的茎根又有复苏的迹象。
“放开我……有病去医院。”嘉言挣扎着要逃,却被夏珩之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不用去医院,你给我治就能好。”夏珩之说着,咬住嘉言后颈一小块敏感的皮肉,用牙齿轻轻磨着,嘉言被刺激地闷哼一声。
无休无止的折磨又开始了。
夏珩之从背后压着嘉言,不知疲倦地打桩,直到精液一股一股射进嘉言体内,黏腻的水声终于停下来,取而代之的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