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蘑菇(4 / 16)
过了许久,夏珩之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却没有一点从嘉言身上起来的意思。那么大一只压在身上,嘉言有些呼吸困难,动了动身子。
“你先起来……”
夏珩之没动,耳边呼吸声均匀平缓。
他睡着了。
这人好不容易不折腾了,嘉言不敢再乱动吵醒他,只好保持着这样奇怪的姿势闭上眼。
从敬老院回来,嘉言曾不止一次在网站和书籍里查询过食用裸盖菇之后会不会有后遗症,比如性欲亢进之类的,答案五花八门,却没有一样能和夏珩之这种怪异行为对上的。
看来有些事情连科学也无法解释,嘉言绝望地想。
——
深夜,书桌上的台灯不知疲倦地亮着,夏珩之写完一张英语卷子,打着哈欠合上笔盖。嘉言坐在离他很远的小沙发上,神情有些不自然,捧着一本语文册子,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夏珩之转向他开口说道:“写完了,过来帮我看看。”
嘉言像被吓了一跳,肩膀猛的一抖,强忍着某种不适,合上书走去书桌旁,把夏珩之写完的卷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指着夏珩之英语作文的一处红圈说:“你这里写的不对,这个助动词后面只能加动词原形。”
“为什么只能加动词原形?”夏珩之心不在焉地问道,一只手转着一个小遥控器,嘉言被夏珩之圈在怀里,不自在的坐在夏珩之腿上,好几次想站起来都被夏珩之掐着腰摁回去。
“不为什么,就是这么规定的。”嘉言说。
“谁规定的,你规定的?嗯?”夏珩之抬头看着嘉言,开始胡搅蛮缠,手指拨弄着小遥控器,嘉言立刻弓着腰软倒在他怀里。
自从嘉言的酒吧兼职被搞黄之后,夏珩之便让他每隔几天来给自己补一次习,并开出和吴哥那里一样的工资。
听起来是再轻松不过的工作,可夏珩之每次把嘉言弄到房间补习都非要玩点花样不可。
上次把嘉言蒙着眼反铐在椅子上给自己听写单词,写错一个就往后面塞一颗珠子,嘉言只敢提问课本上最简单的单词,可夏珩之就是故意写错,用一颗颗带磁性的钢珠把嘉言小穴填满,再整个抽出来。
今天则是往嘉言后面塞了个玩具跳蛋,没事就胡乱按手里的蓝牙遥控器,嘉言备受折磨,手里的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不讲了,你根本没在听。”嘉言挣扎着站起来,却被夏珩之仰面按倒在书桌上,书本和笔噼啪散落了一地。
“脾气这么大,还想不想要工资了,”夏珩之很恶劣地把遥控器推到最高档位上,一只手掐住嘉言下巴,“既然不想讲了,那就做点别的事吧。”
宽松的睡裤一拽就掉,被随手扔到一边,夏珩之分开嘉言双腿,手指插入湿软的穴口拨弄着,将还在不停震动的跳蛋推到深处,嘉言慌乱地抓住夏珩之的手腕,“拿出来,太深了,你快拿出来……”
夏珩之非但没有拿出来,反而掏出自己的东西,对着穴口猛地顶进去。跳蛋骤然被顶到最深处,刮过肠壁上的敏感点,一声沙哑而短促的呻吟从嘉言唇齿间泄出,就连埋头苦干的夏珩之也顿住了。
嘉言浑身颤栗,眼尾泛红,立刻咬住手臂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叫出来。”
手臂被交叠禁锢在胸前,夏珩之把两根手指塞进嘉言口中。嘉言并没有咬他,只是偏头躲避。
夏珩之上床的时候很少说话,同样也不喜欢床伴发出声音,总是捂着嘉言的嘴弄他,头一回听到低哑的呻吟声从嘉言嘴巴里发出来,没想到男人叫床可以叫的这么好听,夏珩之像是被刺激到了,埋在嘉言穴里的性器又涨硬了几分。
“我让你叫出来。”夏珩之手里的遥控器又开大一档。
桌上的试卷被压皱变形,嘉言绝望地摇了摇头,后穴紧紧吮着阳物,夏珩之操的更卖力了,喘息愈发粗重,往嘉言屁股上轻轻扇了一巴掌:“放松点,要被你夹死了。”
察觉到身体里那根东西越胀越大,嘉言惊恐地去推夏珩之胸膛:“别……别射在里面,老师说明天再迟到……再迟到班长就换人当……”
“行,听你的。”夏珩之沉声说。
高潮之际,夏珩之果然拔出了孽根,撸动几下,全射在了嘉言的脸上。
嘉言第一次被颜射,茫然地睁大眼睛,睫毛上沾着星点白浊,给那张天真的脸上添了几分淫荡。
夏珩之没着急帮他擦掉,而是举起手机对着嘉言拍了张照片,等嘉言反应过来伸手去抢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嘉言又被夏珩之抱起来扔到床上,换了个姿势,半硬的性器从背后再次操了进去。
“不要!夏珩之……把照片删掉!啊……”
夏珩之怎么会听他的,身下动作越操越狠,嘉言被顶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
“……夏……慢点……啊……!”
嘉言攥紧身下床单,突然觉得一阵耳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炸开,连夏珩之说了什么,都只能听见模糊的一点声音。
无所谓了,反正也都是些作践人的话。
好像是因为嘉言太久没有回应,夏珩之皱着眉凑近,嘴唇一张一合,嘉言努力去捕捉他的声音,耳边却还是一片嗡鸣。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住夏珩之的胳膊,神色慌乱:“哥,我听不见了……”
折磨了嘉言许久的跳蛋终于被拿出来,夏珩之跑去衣柜里翻找片刻,把自己宽大的羽绒服外套罩在嘉言身上,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一路上,嘉言紧紧抓着夏珩之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抓紧浮木。
到医院做了几项检查,医生说是小时候留下的病根,受到剧烈刺激时可能会复发,吃药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嘉言听不到声音,只是把脸埋在夏珩之怀里,手指不安地绞着拉链锁扣。
小的时候,夏珩之便有所察觉,嘉言某只耳朵的听力似乎不太好,有几次都是叫他好多遍才能听到。
那时他做过的最过分的一件事情,是趁家里没人的时候,把嘉言锁进客厅狗笼里整整一夜。
嘉言怕黑,哭着求他放自己出去,夏珩之却只是关紧房门,戴上耳机毫不理会。
第二天清早夏珩之起床再到客厅,看见嘉言蜷缩着身子睡在笼子一角,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怎么喊都喊不醒,才有些慌神。
他打开门把人抱出来,嘉言身上烫的吓人,跟他说什么都听不见,夏珩之顾不上这么多,一迭声喊他的名字,不停拍打嘉言肩膀。
“嘉言,醒醒,嘉言!”
烧退下去几分后,嘉言终于醒了一会儿,喊哑的喉咙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夏珩之听了很久才分辨出来一字半句。
“妈妈……对不起,我不哭了……”
“好冷……再也……不敢了……”
“不哭了……别打我……耳朵好痛……”
夏珩之不知道嘉言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那小小的身体上为什么有这么多触目惊心的伤疤,始终在心里挥之不去。
——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嘉言听不见声音,却还是忍不住小声问夏珩之:“照片删掉了吗。”
夏珩之低头看着他,车窗外倒退的街景里,路灯的光影落在眼下的小痣上。
他点了点头,把嘉言的头按进怀里,顺着软软的头发摸了两下,像是抚摸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回到家里,夏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