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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错杀,不愿放过。
“三舅舅先不管唐仁齐,我另外再做安排,至于其他的三舅舅可以考虑先行布局。”
从商的事,沈逸和许泽恩不懂,两人走到沈辰云旁边一左一右,看了看许一诺纸张上写的内容,只能在一旁看着两舅甥不断的嘀咕。
“诺儿,你如果真的想入朝为官,其实在京城也可以。”
另一边眉目传情了许久,哦,不,应该说眼神交流了许久后,许谦对着许一诺说了一句。
他这小儿子年仅十八,而这十八年都一直是吃吃喝喝,不曾接触过朝政,更是被卫贵妃故意引导。
最初看着他还小,只想着儿子没了娘亲,卫贵妃也是静好的闺中密友,他也没多做他想。
在等着他大一点时,却发现他已经不再黏着他这个爹爹,也疏远了大儿子。
但是看着他每天开心的笑容,他也就放任了。
直到前两年,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想要再去分离小儿子和卫贵妃以及大皇子时,才发现早已晚了。
这一次小儿子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一般,不再见卫贵妃和大皇子,每日也不再去账房拿银子出去玩耍。
变得勤勤恳恳,不仅每天都看书习字,还能提前想到这么多朝政之事,如今更是开始上进得想要入朝为官。
“爹爹,你和哥哥同朝为官已是圣恩浩荡,我要么就一直这么纨绔下去,要是也留在京城为官,先不说能不能成,就是能成,圣上不猜忌,怕也有人要上本弹劾。
再说如今外祖母之事,只是我们自己心中有数,别人可不清楚,再加上沈家一门三官,得招来多少人眼红?”
听到许谦的话,许一诺知道爹爹不是想不到这些,只是担心他去了北地青州,路途遥远不说,生活怕是要吃苦头。
只是爹爹不知道,吃些苦头算得上什么?比起前世而言,有吃有喝手好脚好,没人折磨就已是幸福。
何况他去青州,也不一定就会吃苦。
“一诺,为何一定要去青州,还让三弟做这么多布局?”
沈辰峰在两父子说话,耳朵听着的同时,也从沈辰云手中拿过了那张纸看了看,锐利的眼神看向许一诺,疑惑的问。
为什么是青州?
因为那里有洪涝,有决堤,有鼠疫,有天灾人祸,民不聊生。
可这是前世,许一诺没法直接给出这样的答案回答沈辰峰。
重活一世,既然知道这些,许一诺又怎么忍心看到那一幕。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何况是一个州府的人命?
佛曰:因果轮回。
他能重生,必是有着某些因果报应。
佛曰:言功德,功谓功能,善有资润福利之功,故名为功。此功是其善行家德,名为功德。
他不信佛,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可他重生了,得了善果。
沈辰峰的话,让在座的五人,再次把目光聚集到了许一诺身上。
许一诺想,重生的事肯定不能说,人多嘴杂。就算这些人都是至亲,可重生这种莫须有的事情,说出来谁信?
“大舅舅,二舅舅如果回来,你就甘愿让旁人摘了果子?何不就让一诺得些便利?”
为今之计,只能让舅舅们觉得他去青州,图的就是这份功利。
或许,这会让人更信服。
无利不起早,有利可图,这才更让人放心。
沈辰峰目不转睛的盯着许一诺的表情,发现他说这话时,很是自然。
心里对这个外甥的功利心很是不舒服,却又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图谋舅舅的功劳,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这外甥气的沈辰峰有些瞠目结舌。
“你也别以为去了青州,就一定能捞一份羹汤,也得你有那个本事才行。”
说完,沈辰峰也不理沈辰云和沈逸,甩了甩袖子,朝着暗室门外走去。
许一诺对于穿着朝服,本就很是威严的沈辰峰,心里多少有些惧意,但却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再揪着这个问题。
现在看他这会生气离开,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只是他忘记了,沈家人是走了,可暗室里还有许家两位精明的狐狸。
“一诺,现在舅舅被气走了,是不是可以说说实话了?为什么要去青州,还提前布局了那么多?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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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恩虽然入朝不久,更只是在翰林院入职,可是他从小就是跟在许谦身边,听许谦教导。
许一诺的不同,日渐显见。
许一诺看着许谦和许泽恩关怀的神情,虽然哥哥话里在质问,可眼神中的担忧也是怎样都无法掩饰。
“当日在宫里落水后,我做了个梦。
梦里半个月后外祖母病情恶化,回天无术,沈家一门丁忧。
不过一月有余,外祖父也因为经受不住外祖母病逝的打击,相继去世,沈家离京回了老家。
可来年三月,清明前梅雨将至,不过半月雨水,运河河堤,决堤。
圣上大怒,派人彻查。最终查出二舅舅中饱私囊,证据确凿,二舅舅被打入天牢。
爹爹请旨再查,冒着生命危险搜寻,可所有痕迹都已被洪涝销毁。
爹爹在青州赈灾、安抚百姓,沈家捐出了祖祖辈辈的积蓄布施,接济灾民,最后请得万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