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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回京后,带着万民伞,咬死决堤之地是二舅舅丁忧之后修建。
虽救下了二舅舅的性命,三人成虎,积毁销骨,却终究没能洗清名誉。
不久后,青州又现鼠疫,整个青州府活人万不存一。”
许一诺知道,他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次许谦和许泽恩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之前他的应激症,两人没问,那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
许一诺没法说自己是重生的,只能编造了一个自己做梦梦见,为了让两人相信,许一诺更是把这一段说的抑扬顿挫,沉稳严肃。
“一诺,别怕。那是你做梦,梦不能当真的,都说梦是反的。”
看着许一诺严肃的神情,许谦若有所思的考虑着话的真实性。
许泽恩则是笑了笑,想要拍拍许一诺的肩膀告诉他,梦都是反的,手刚抬起想到弟弟身体的不适,又放下了手。
可面上还是神情自若,放松的笑着,开导着许一诺。
“哥哥,梦是真的,所有一切都是真实即将发生的事情,外祖母的身体熬不了多久了。。”
许一诺知道许泽恩的想法,并没有放松,也没有笑,反而更为严肃的强调了一句。
沈老太太的身体,三人心里都有成算,沈家丁忧是不可更改的事情,那么许一诺所说的后面的事情,一个不好也不是没可能发生。
为官多年,许谦太清楚里面的勾当,如今沈许两家互帮互助,亲密无间,谁也无法悄无声息的给他们安罪名。
可沈家一旦丁忧,许家独木难支。
听到洪涝后又是鼠疫,青州府万不存一,许谦也有些坐不住了。
做丞相多年,许谦自己也是寒门贵子,十年寒窗苦读,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对于平民百姓他比起朝堂上大多数都来的紧张。
他做官,不断的权衡利弊,谋权策划为的就是站在高位,话语权更大一些,为的就是百姓能够有食可饱腹,有衣可裹身。
竭尽全力。
“我现在就进宫去禀告圣上。”
“爹爹进宫准备怎么说?说你家小儿子做了个梦?”
未卜先知?那是神仙。
许谦听到许一诺的话,也想到了这一点,如若真让人这么想,那许一诺怕就再无安宁之日。
不说朝廷,就是江湖武林之辈怕也是要来争夺他,说不定就是那些无知者无畏的百姓,怕也要掺和掺和。
天下之大,怕再无许一诺的立足之地。
“难怪一诺一直不肯说,宁愿担上图谋二舅舅功劳的罪名。爹爹,这话入你我二人耳,不可再有第四人知道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
“臭小子,我当然知道了,这还用你说。”许谦看着许泽恩一脸认真的模样,有些嫌弃言于意表。
诺儿是他的儿子,他这做哥哥的都知道为了他的安全保密,难道他这做爹爹的会不知道?
“呵呵,也是哦。爹,我也是做爹爹的人了,你再叫臭小子,不合适。”
许泽恩想着诸清婉肚子里的孩子,听他爹还骂他臭小子,反驳道。
“你大舅舅也没真的怪罪诺儿,这摘桃子谁家去摘都有可能,何不便宜诺儿,到底是自家人。
也不至于像诺儿梦里所见,被人摘了功劳,却留下罪过,毁了一世英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谦这会是真想透了,不管许一诺梦见的是不是真的,但沈老太太去世,丁忧是避免不了的。
“对了,诺儿。梦里可有说是谁接替了你二舅舅的职务?”
“爹爹,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应该是卫家之人,吏部尚书是卫贵妃的父亲,管控着所有调官。”
前世这时候的许一诺对于朝堂之事,知之甚少。他是真的不清楚,但是卫家买官卖官他是知道的。
“爹爹,这梦里肯定也不能知道所有事情,梦知道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
许泽恩这会对于弟弟许一诺,那叫一个崇拜,他的弟弟就是与众不同,做个梦还能未卜先知。
许一诺很庆幸两人没再追问他的变化,前世的种种痛苦,他不想让两人知道。
“那你让你三舅舅囤药,开铺子,也是为了后面的鼠疫?”
许谦不像许泽恩那么好忽悠,这会又想起了许一诺给沈辰云的那张纸,还有上午提起的囤药。
“是,洪涝是天灾加人祸引起的,虽然现在我可以提前预知而做准备,但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爹爹,百姓是无辜的,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能迎难而上。会不会重现前世的结局,许一诺不清楚。
他能做的也就是守好那最后的三百米河堤,能够完整正常的修建。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去求圣上把你调去青州,也不是立马就能成,你别太着急,应该也要在那之后。”
在那之后?三人心知肚明。
暗室的三父子一直商讨着,而离开相府的三人,这会也坐在沈辰云来时的马车上,无声的眼神交流,或者偶尔在茶几上用水写下几笔。
沉静着,谁也没有开口。
而茶几上,沈辰峰的面前还有着未干的水迹,一个护字赫然显现。
护什么?谁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