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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诺是黎明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血猎,从始至终籍籍无名,就连撤退的时候没有跟上队伍都没有被发现,被血族的人给生擒了。
阴冷的地牢里冰寒刺骨,埃诺冷得牙齿咯咯作响,手腕上的铁链阵阵晃动着,控制不住地想着接下来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覆在了他的身上。
埃诺无助地睁开眼睛。
当他看见sevetia的亲王阿塔尔站在自己的面前时,一瞬间,两股战战,心脏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阿塔尔阴冷的看着他,戏谑道:“想活么?”
“想。”
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常听别人说,冬歉为了苟且偷生,叛变了人族,但原来这种事轮到自己之后,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活命。
阿塔尔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既然你想活,接下来,你就要对我绝对服从。”
“好好,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埃诺此时此刻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他知道,阿塔尔会让他做的事,一定都相当血腥残忍。
但是他没有办法。
他必须先答应他,才能有一线生机。
阿塔尔缓缓开口道:“那么,接下来我问你的事情,你要老实回答。”
埃诺的喉咙滚了滚,蔓延紧张。
然后,他听到眼前那个令人畏惧的血族亲王一字一句道:“把在黎明的时候,你所知道的有关冬歉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埃诺“啊?”了一声,还没有从想象与现实的巨大落差中回过神来。
不是问黎明的情报。
也不是让他当奸细。
而是向他打听冬歉的生活琐事。
虽然他很想问一声为什么,但是他知道,面对眼前这位,最好不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于是,他颤抖着嗓音将自己对冬歉的了解全部说了出来。
这个过程很长,偶尔听到冬歉闹出的一些趣事时,眼尾还会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
可是在这种阴冷的环境下,他就算是笑也显得很鬼魅,很病态。
埃诺的神经更紧绷了。
他瑟瑟发抖,实在是有些摸不清现在的情况了。
冬歉最近有些苦大仇深。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趁阿塔尔意识不清的时候偷走他的血,那么之前推开阿塔尔的那件事简直就是痛失良机。
或许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这两天,阿塔尔都没有叫自己过去陪侍。
冬歉等了几天都没有得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只有当机会错过的时候,才会知道机会曾经来过
有时候,冬歉看见了阿塔尔,会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然后身体的本能会促使自己避开他。
但这样不对。
倘若阿塔尔真的对他失去兴趣,他不知道还在这个古堡里活多久。
冬歉清楚,像阿塔尔这样的上位者可以轻而易举地主宰着别人的生命,自己的拒绝对他而言,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任性妄为。
忤逆阿塔尔,那可是他在这里的生存大忌。
只是现在,他跟阿塔尔见不着面,连修正自己这个错误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冬歉这几天都没有去阿塔尔的身边陪侍,又有一些关于他的新的风言风语传来了。
而且甚至隐隐有盖过他曾经那些艳闻的趋势。
总的来说,大部分的传言说他终于失去了阿塔尔的宠爱。
大家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曾经饱受宠爱的人重新跌落进尘埃里的模样。
阿塔尔原本就是一个活了千年的吸血鬼,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又怎么可能一直宠爱一个血猎出身的血仆呢。
一时之间,风言风语四起。
冬歉自己本人倒是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毕竟阿塔尔给他封下的爵位没有撤下,那么现在,冬歉依然是泠然不可侵犯的。
不过,他也故意配合着这些传言装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弄得血族们都以为他是真的失宠了,而且因为自己失去宠爱这件事格外痛苦。
早有吸血鬼盼着他被拉下来了。
因为只有他被亲王抛弃,他们才有接近他,尝到他的机会。
这样的日子足足持续了五天。
冬歉发现阿塔尔还真是傲娇的性子,自从自己上次拒绝他之后,他就真的不来找自己了。
虽然这样的日子冬歉乐的清闲,但是如果不能早一日见到阿塔尔,凯英的性命就会危险一分。
这下,就是看两个人,谁能先沉住气。
而冬歉显然没有时间跟阿塔尔比这个赛。
这么想着,冬歉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想法。
某一日,阿塔尔路过冬歉的住处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这些天,他不主动找冬歉,冬歉竟也真的不主动来找自己。
还真是让人格外有些生气。
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摇晃的树影在地面斑驳,波光粼粼的泉池里空无一人。
月光下,冬歉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喝闷酒。
他似乎是刚刚才从池水里出来,发梢上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落向白润的锁骨,又滑入了衣服中,惹人遐想。
阿塔尔远远地看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