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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显然是喝醉了,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来人,唇角缓缓扬起一丝笑意。
目光很快变得浑浊,他似乎是喝了太多酒了,此时此刻,意识已经变得有些不太清醒。
他的身形晃了一下,就在冬歉快要倒下的时候,阿塔尔立刻用手撑住了他的脸。
冰冷的掌心似乎稍稍唤回了冬歉的意识。
他愣了愣,掀起眸子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醉酒后的冬歉看起来跟往常并不一样,挺乖的,好像一瞬间就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露出了他最原本的样子,让人的心脏轻轻触动。
这个时候,将他带回去,无论做什么事情,他应该都不懂得反抗的吧。
那天在地牢里,埃诺说了很多曾经他不知道的事。
冬歉在黎明的时候是很爱笑的,而且意外的青涩,稍微过火一点的内容都听不进去。
喝酒不容易醉,但醉了会很可爱,呆坐在原地,别人问一句答一句,弯着眼眸对所有人笑着。
有次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在众目睽睽下摔倒了,这件事让他尴尬了很久很久,躲在房间里面着墙壁,迟迟不敢出来见人。
可是进入战斗状态之后,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剑刃格外锋利,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接受自己的初拥后,冬歉似乎变了很多很多。
洁白的蝴蝶飞入肮脏晦暗的地方,一段时间后,灰蝴蝶的数量会大量增加。
冬歉亲手将自己打磨成了适合在血族生存的模样。
所以,他讨厌自己,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阿塔尔抚着冬歉的手缓缓抽回,转身离开。
那一刻,冬歉的眼睫轻轻颤抖,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嗯?”
冬歉的耳根红了,明明拉住了他,却垂下眼眸,什么也没有说,像一个嘴皮子笨的无赖一般。
阿塔尔看着冬歉的这副模样,知道他有话想对自己说,但是却又故意不点破,俯身看他:“你想做什么?”
冬歉的肩膀颤了一瞬,脸上带着绯色,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阿塔尔将冬歉的头发撩至耳后,温声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意思。”
冬歉闻言,抿了抿唇。
不是他不说,只是这种事情,真的很难以启齿。
“你不说,那我就走了。”
闻言,冬歉的眼眸缓缓睁大。
阿塔尔果真如他说的那般,抽回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夜风拂过,他的银色长发和赤红的眼眸都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
他的衣角被风拂起,好像下一秒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样。
那一刻,冬歉忽然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他颤声说着:“主人,今晚,请让我陪着您。”
那一刻,背对着冬歉的阿塔尔眼眸缓缓睁大。
他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眸光颤动,捧起冬歉的脸迫使他跟自己对视。
冬歉抬起眼眸,注视着阿塔尔的眼睛。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居然从阿塔尔深邃的眼眸中品读到了一抹病态的爱意。
“认真的?”
“认真的。”
下一秒,冬歉就被阿塔尔揽着腰,打横抱了起来。
冬歉下意识环住了阿塔尔的脖子,仰头吻住他的下唇,像是得了主人奖励的宠物,满眼温柔缱绻。
阿塔尔眉眼温和,抱他缓缓走回了房间。
他不知道,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冬歉方才还迷蒙的眼睛中露出一抹满含算计的精光。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圆月下,冬歉被阿塔尔抱着走进了房间。
虽然刚刚在阿塔尔的面前表现的那样主动,但实际上他远远没有自己表现的那样从容。
冬歉缩在阿塔尔的怀里,内心格外忐忑。
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也不敢想象,今天晚上他会跟阿塔尔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但是为了剧情,冬歉只能强行忍下心中的那种不安,老实地待在阿塔尔的怀里,试着让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
阿塔尔轻轻将冬歉放在床上,随即悄无声息地坐在他的身边。
他什么也没有做,仅仅就只是看着。
就像刚刚,冬歉只是说今天晚上请允许自己陪着他,但是也没有说清楚究竟是想陪着他做什么。
可是可是
大人的世界,这些事情需要讲的这么明白吗?
上次还如此主动的阿塔尔,怎么这次这么保守了?
他不动,冬歉只能这么跟他僵持着。
可是如此一来,他今晚的酒就白喝了。
他精心设计的计划,也就白做了。
事已至此,冬歉能做的只有继续引诱他,让他把持不住。
阿塔尔想给冬歉端点水来,可冬歉下意识以为他要离开,心一横,赶在他离开之前坐起身来,含吻住了阿塔尔的耳朵。
属于冬歉的温度包裹着阿塔尔的耳垂,让他心中一颤。
冬歉的身上带着酒的清香,像是无声的蛊惑,让人忍不住想要跟着沉沦。
“冬歉,不要用牙齿。”,阿塔尔这么吩咐着。
他似乎完全不受蛊惑,甚至还能悠闲地指出冬歉的技巧性错误。
这实在是很挫败。
一个引诱别人的猎人,却被猎物教导着要怎么诱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