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左慈]白梅绽(开b 教导 指J)(3 / 5)
句痛就能叫本来打算冷战的你放下公务凑过去嘘寒问暖。
你之前还觉得小鸦那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夸张,结果第一次见到他时,也忍不住多看几眼。月光下的蜉蝣,藏身于阴暗潮湿处,朝阳一现,便凋零。
你与他之间总像是隔着一层茧,似是亲密,又万般疏远。
文丑极少失态,每一刻一时都伪装着温和冷清。见别人是这样,见你亦然。
直到那次,明明已经叫你走了,反正不过是身份卑微的蜉蝣,被碾入泥水也不会有人怜惜。连他自己也不会在乎。
一团撕裂周围的橘色火光,将天幕都烧起来,他看见太阳里,有一个年轻的亲王朝他伸出手。
滚烫的肌肤,空气灼烧肺腑。
蜉蝣从此化为灰烬,飞蛾从茧房破出。绕在散发着光辉的太阳身边,即便是灼伤,焚身,也要用着残缺的躯壳靠近。
你们的关系这才得以缓和,至少那双眸子在看向你时,多了几分纯粹干净的柔和。
他说,若是与母亲在那时能遇到和殿下一样的人…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
或许也只是将悲剧延迟,门阀贵族势力不减,乱世得不到平定,所有不公的后果都要百姓承担。
屋内很静,忽的一阵树叶摇晃婆娑,滴答滴答,先是两声水击青瓦发出的清脆,随后连绵不断的,汹涌而湍急的雨敲打地面。
窗边的烛火忽明忽暗,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将灭。
漂亮的眸转向窗外,他手指搭在脖颈处,明明是在屋内,你却觉得这倾盆大雨分明是打在他身上。
他呼吸湿漉漉的夹杂着凉意,屋内茶香被雨腥覆盖。你往他身边靠靠,问他可是脖子上的旧伤又疼了?
文丑不喜别人碰他,特别是脖子。明明是他说疼,你才说要给他揉揉,手刚抬起来呢,人家就不动声色的躲开,阴阴柔柔和你说还是算了吧,碰过他脖子的人脑袋都掉插在木桩上的。
“殿下想看看吗?”文丑站在你面前,弯腰拉过你的手放在孔雀翎羽编织的颈带上,火光在他眸中闪烁,愈发微弱。
可以吗?
稍犹豫,那美人儿便将手松开,嗓音也冷了几分:“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几乎同时,你着急下一把抓住他的颈带,脖颈被紧紧捆住,文丑轻喘一声,窒息促使那美艳的脸飞上霞红。
啪,颈带应声而断。
像是蜈蚣般狰狞的伤疤爬在修长脖颈,你呼吸微颤,一时竟不敢有动作。
翠眸仔细盯着你,若你流露出什么厌恶的情绪,敢保证以后小孔雀再也不会向你开屏。
你只是想将他搂进怀里,紧紧抱着,亲吻他,可这些只是借醉做过,酒醒你假装不记得,他也从不提起。
视线停留在他旧伤,明明平静都像是无风的湖面,没有厌恶,也没有对弱者的同情。
你觉得他是不需要同情这种东西的,只是一种安静的平等对待便足够。
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这道目光好似要将他灼穿。
还是在意的吧?
那样的出生,不堪的过往。
文丑胡思乱想着,被你一句“还疼吗?”打断。他眨眨眼,献媚般调笑,笑意不达眼底:“殿下觉得呢?”
抚摸着凹凸不平的伤疤,文丑是懂怎么叫你心疼的,这会儿蹭着你的手,眸中暗暗,惹人怜惜。
手往前一揽,劲瘦的细腰几乎不带一丝赘肉。他没站稳,顺势跌坐在你怀里。
耳边惊呼一声,你的唇已经细细吻上他的脖颈,一寸一寸,温柔的带走那些痛楚。
放在他腰上的手紧紧,你带着笑意的眸子与他对视:“想我了就直说嘛。”
他理理秀发,漂亮的辫子甩在胸前:“说管什么用,殿下身边那么多美人,哪有心思对付我。”
哎呀,这雨里怎么夹杂着酸味呢。
“怎不戴我赠你的发饰?”绕过致命的问题,你把玩他的秀发,指尖在青丝中穿梭。
“戴给有心人看的,可惜那人久久不来。”明明话里没带一丝嗔怒的意思,但你还是不免缩缩脖子,认般凑过去亲亲他的唇角。
“最近公务繁重,我不是有意要冷落将军的。”
“那之前呢?不也处处躲着我?殿下不会想说那次仅仅是因为醉了?”他指的是你应酬带醉回来,脑子短路走进他房内,把他睡了的事。
是,不仅亲了还睡了个爽。
有部分确实是因为意识不清醒,但想睡他是真的。
谁知醒来你侧头便看见那在睡梦中也分外冷艳的脸,差点心脏都蹦出来。大清早提着裤子蹑手蹑脚跑路。
以文丑的性子来讲,你哪天在床上一命呜呼都是意料之内。
但什么都没发生,对这件事他不开口提,你也装傻当不知道。
你心里过意不去,于是隔三差五给他送去绫罗绸缎和一些墨家的小玩意儿。
他生辰那天,你送去一份特殊的礼物。
是用金丝,珍珠与蓝宝石交织而成的发链,下段缀着仔细寻来的孔雀翎羽。
你亲自为他戴上,金色与鸦青相互映衬,为他增添几分贵气来,叫这本就妖艳的容颜更蛊惑人心。
殿下喜欢,文丑戴给殿下看好不好?文丑将下巴放在你的膝上,整个人跪坐在你面前,看着你笑,浑像是吸人精魄的妖。
于是你稀里糊涂的又和他滚了一次床单。
“我…”回到现在,面对他的反问,你一时语塞。
微凉的指尖擦过你的唇角,他捧着你的脸,将额抵在你的额上。
呼吸扫在脸上有些痒。
“那天…我刚睡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暧昧,近在咫尺都美貌叫你有些头晕脑胀。
刚睡下…也就是你夜袭的时候文丑还醒着。如果不是他默认,你根本不可能得手。
窗外吹来一阵带着湿意的风,将蜡烛彻底熄灭。
“殿下,雨势今晚是不会停了…”耳边是他刻意压低的呢喃,暧昧至极:“要留下来陪陪我吗?”又是一道闪电,窗外透出剧烈的光。
这可是你说的,文丑。
手放在细腰上,你将他打横抱起,往榻上走。
闪电后的天彻底暗下去,仅有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泄下,落了一屋子白。
月光将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拉长,投射在泛黄的墙面。
衣衫已褪去,文丑的身体是极为漂亮的,无论是体态还是色泽,每每挥起长戟,都像是拉满的弓。
你覆身而上,他目光灼灼。
指尖从脖子滑至小腹,一路上游走过一道道泛粉的伤痕。你不觉得这些痕迹有损这美色,反而像是缀在他身上的花。
俯下身与他相吻,那小舌似毒蝎的钩般,缠着你占领他每一座城池。
温柔缠绵,像是剥去荆棘后的本质。
直到呼吸有些不畅,你才放过他,唇分开牵出一条细细银丝。
再落下吻在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轻轻吮吸着,舔舐那道疤痕。
文丑怕痒,吻落在腰上,美人儿一颤,新叶露水滴落。
贝齿往紧致细嫩的皮肤下留上咬痕,痒的狠了,便轻笑着扭腰要躲。
“别动。”你按住他的腰身,黑暗中一双棕眸隐隐泛着光。
除了暗涌的情欲,还有眸底属于高位者的野心。
呵~狐狸露出本性来了。文丑眯眼,鸦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