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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开在朱雀大街上,却也是一条十分繁华的商业街,卖的也多为古代‘奢侈品’。
祁家玻璃专卖店,就叫这名,通俗易懂,除了卖玻璃製品,还承接私人定製玻璃窗以及玻璃暖棚。
这日,祁秋年正在店里组织工人安装展示柜,来了个小厮,穿得还挺华丽。
“祁小侯爷,我们家掌柜有请,请您移步去斜对面茶坊一叙。”
祁秋年抬眸,态度并不热络,“你家掌柜是谁?若是有生意要谈,也提前该约个时间,坐下慢慢聊。”
潜台词就是,你家掌柜请我,我就一定得去吗?
小厮躬身,“我家掌柜便是琉璃阁的卢老板。”
琉璃阁,背地里是晏云耀的产业,这一点,他上辈子都不知道,还是晏云澈前段时间告诉他的。
藏得够深啊。
祁秋年思索了一会儿,“带路吧。”
迟早都要对上。
这次他的玻璃专卖店对上晏云耀的琉璃阁,跟上次食之禅送冰活动对上赫家冰铺的概念是不一样的。
他倒是要去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茶坊的雅间里,那位卢老板看起来大致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模样,衣衫华丽,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瞧着应该有几分外族人的血统。
“小侯爷。”卢老板规矩行礼,“今日是鄙人冒昧了,小侯爷恕罪。”
说罢,他就打开身旁的盒子,盒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金条。
祁秋年挑眉,“卢老板大手笔,是想要把我的玻璃专卖店买下来?”
“非也,今日请侯爷过来,也只是想同小侯爷合作一二,金条是给侯爷赔罪的。”
祁秋年坐下,也不搭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气氛有些沉默,过了许久,那卢老板才沉不住气了。
“祁小侯爷,不知贵店的玻璃是什么价格?”
也不等祁秋年回答,他继续说,“若是要订购食之禅的那种门窗,作价几何?”
这是来打听价格来了?
祁秋年琢磨着,琉璃和玻璃,也算是个同行了,打听同行的价格,不奇怪,但这么直接找上门的就奇怪了。
更何况,这卢老板背后还是晏云耀。
“卢老板还是有话直说吧,本侯不喜欢拐弯抹角。”
“侯爷爽快。”卢老板给他添了茶,“那在下也就直说了,我们商人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希望侯爷的玻璃专卖店也多赚些,赚个盆满钵满。”
谑,这还是真的够直接的,就差直接把警告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潜台词就是希望祁秋年不要把玻璃卖得太便宜了。
显然也是完全没有把祁秋年放在眼里。
祁秋年也不在意,有谁知道卢老板背后是晏云耀呢?晏云耀不是要藏起来做幕后之人吗?
嘿,那他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他堂堂一个县侯,为什么要给一个‘低贱’商人的面子?
不都是这么想的吗?
祁秋年也拿出自己的气势,甚至颇有点小人得志的模样,“本侯想卖什么价格,还轮不到卢老板来说三道四吧。”
卢老板也沉得住气,直接把金条推了过去,“这是给侯爷的诚意。”
“不管你什么诚意,本侯爷想卖什么价格,都跟你没有关系,若是卢老板想给家里做全屋定製玻璃窗,本侯爷倒是可以给你打个折扣。”
祁秋年大致能猜到晏云耀和卢老板的意思,他们是做琉璃生意的,自然能看懂琉璃和玻璃十分雷同,原材料应该也差不多。
也就是说,他们心里清楚,玻璃和琉璃的造价并不高。
从前琉璃能卖出天价,自然是占了个‘稀奇’,奇货可居罢了。
还有各种文人墨客,世家权贵的追捧,导致琉璃的价格是一年比一年高。
如果有更实惠,甚至品质又不输琉璃的商品,那自然是要撞一撞了。
从前不知道琉璃阁背后是晏云耀的时候,其实祁秋年并没有想过要去衝击其他琉璃商人的生意。
现在知道了,那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晏云耀那个琉璃阁,里面卖的琉璃不都是观赏性强的摆件多嘛?
祁秋年的审美经历过后世百花齐放的熏陶,见识过的摆件数不胜数,都要比如今的审美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除了摆件,还有各种成套的玻璃餐具,双层的镂空雕花茶具,甚至还能帮客户定製族徽,直接印在商品上面。
工艺虽然有点儿复杂,但祁秋年有一套需要用电的专业设备,装上太阳能发电机,基本上能带动。
能操作这个设备的,都是让大源买回来的工匠,不会有泄露的风险。
他要走的就是个奇货可居,然后又要比琉璃阁的价格低上几分。
甚至,祁秋年还弄了一个秘密武器,他相信,没有古代人能拒绝这个秘密武器。
除了这些,还有中端产品,属于普通人咬咬牙也能买得起的,比如说镜子,从半个巴掌大小,到落地镜,还有功能性的放大镜,老花镜,近视眼镜等等。
窗户私人定製和暖棚定製,也不会价格离谱,属于中端消费,京城里富人多,也不会缺客户。
至于低端产品,属于是造福百姓了,价格定得很低,绝对物超所值。
别的先不说,就说八、九十年代风靡全国的保温瓶,甚至到他穿越前,还有不少家庭里在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