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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秋年:“……”
华公公:“……”
祁秋年暗中跟华公公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各自退让,让老皇帝连赢了三把,老皇帝这才放过他们。
“行了,朕就是过把瘾,把这跳棋给承安送过去吧,还挺有趣,小孩儿应该能喜欢。”
看得出来,老皇帝确实是宠爱晏承安,有好玩的都送过去,而且还是隔三岔五地就送。
也正因如此,其他皇子才没把晏承安当对手,因为一个帝王,是不会允许自己的继承人玩物丧志的。
现在很显然的,老皇帝隻想把晏承安培养成一个闲散皇子,以后做个闲散王爷。
祁秋年想到今天和晏云澈的对话,心中也暗叹。
京城啊,繁华权利迷人眼,却也步步惊心,稍有不慎,那可能就落得个万劫不复的命运。
老皇帝又依次欣赏了一下别的东西,“都不错,听说爱卿还经营玻璃窗的定製?”
祁秋年闻弦歌而知雅意,但也苦了脸,这老皇帝该不会想让他把整个宫里的窗户都给换了吧?
先前给老皇帝修的暖棚都没给钱呢。
不过那暖棚的玻璃是他自己带来的,反正他也是零元购来的,没什么成本,送了就送了;但现在的玻璃可都是用真材实料,一点点造出来的,还有人工费也不便宜呢。
转而,他又突然良心发现了,建工厂的场地都还是老皇帝送的呢,豪华的府邸也是老皇帝赏赐的。
啧。
可真要给全皇宫换玻璃窗,他还是会感觉肉痛。
特别是开业在即,订製门窗的客户必然不会少,到时候都供给宫里了,客户那边怎么办?
老皇帝给他脑瓜子个爆栗,“朕像是不给钱的人?每年都有一笔款项用于宫中修缮。马上过年了,年后再动工吧。”
而且也不是整个皇宫都要换,主要的几座宫殿换了就差不多了。
其他的后妃,要换窗子,就只有自己掏腰包了。
祁秋年尴尬讪笑,没想到被老皇帝给看出来了,“臣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朕还不知道你,一分都不会少给你的。”
祁秋年脑瓜子滴溜溜地转,“那臣就先谢过陛下照顾生意了,臣给陛下打个折扣,保准给您安装妥当,还包售后,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臣也给您换。”
“你啊你啊,朕瞧着你就来气。”老皇帝又给他一个脑瓜嘣,“脑子这么灵光,结果全想着那点铜臭气了。”
祁秋年见老皇帝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也就放松下来了,“陛下,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事情,其实都可以用钱去解决,就比如说,这次赈灾。”
这话,后世的鸡汤呢。
老皇帝第一回 听这种言论,也颇为感慨,这可都是大实话呀,户部这几年收益都不算景气,再加上北方干旱两年,那赈灾钱粮都跟流水似的花出去。
他已经老了,不知道还有几年可以活,总不能留个空壳子给下一个皇帝吧。
倒是这次,往赈灾粮里加了麦麸米糠,粮食贪污的情况大致是没了,粮食也省了不少,而加了麦麸米糠,赈灾的粥都浓稠许多,到现在都没人来禀报有饿死人的情况发生。
想到这些,老皇帝看向祁秋年的目光都和蔼了不少。
“赈灾的事情,爱卿办得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祁秋年顺口就说了,“没什么想要的,而且这次赈灾,臣其实没出什么力,布匹是王家布庄提供的,里面填充的棉花羊毛,也都是京城里的百姓捐献的,如果陛下非要赏赐,那就赏赐京城里的百姓吧。”
老皇帝点点头,颇为满意祁秋年不贪功的做派,他做了几十年的皇帝,看人还是很准的,面前这个他特封的县侯,确实对名利权利都不热衷。
入京都几个月了,也不见他和任何权贵走得近,哪怕是这赈灾有功,免费教全城的人用硝石製冰,不少权贵都对他另眼相看。
可依旧不见他与哪一家过多接触。
除了佛子之外,哦,对了,还有个战止戈。
战止戈那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性格看似沉稳,但内心也颇为跳脱,又因为和老七的关系,能和祁秋年合得来,也正常。
都是同龄人。
只不过,老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祁秋年先前同他说喜欢男子,还要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战家可就战止戈一个男丁了。
怕是不妥呀。
祁秋年可不知道老皇帝的思想跑偏了十万八千里,但隻感觉到了一阵恶寒。
“咳咳,陛下,要不咱们来说说赏赐百姓的事儿?”
老皇帝看了他一眼,说不定是他多心了,京城里的青年才俊不少,那些个嫡子怕是不行,但庶子还是有可操作空间的。
显然,老皇帝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赏赐百姓的事情,要从长计议,先不急。”老皇帝说,“大后日朝堂就放年假了,按照往年的规矩,宫里会举行宴会,犒赏百官,你也一起来吧。”
“遵命。”尽管祁秋年并不喜欢参加这种宫宴,但老皇帝发话了,他也只能遵从。
不过这样也好,趁着宫宴,应当能给玻璃专卖店拉不少的生意,嘿嘿,顺便也要探查一下朝堂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