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体检查(集体露出所有人强制)(3 / 6)
奴隶们透露出疑惑的表情,但还是先安规矩谢了恩。
“今日的仪式结束之后还未被捉到的奴隶太子殿下赐你们解除奴籍。”
听到能解除奴籍之前麻木的奴隶们也露出激动不可置信的神色。桑乌也很意外,这是真的吗?不是幻听?太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肃静。”奴隶们压抑激动规矩跪好,大太监继续宣布,“以号角为令你们有半个时辰的躲藏时间。想活命就努力逃跑吧。”
等他说完乐手也准备好了,足足有八人一齐吹响号角,声音响彻了整个猎场,旁边还有两人敲击着大鼓,营造出紧张的氛围。奴隶们一开始都愣住了,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但马上有人回过神来起身跑走。紧接着又有第二个、第三个最后所有人都向着营帐的反方向狂奔。
跟着大部队肯定更容易被抓到,但她的目的就是要被抓到吧,桑乌一时间有点犹豫。然后还是一咬牙离开队伍钻进了旁边的森林里,香香看到居然也跟了过来。
“等等我。”香香靠上前,“我不想逃走,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但是不跑是不是太刻意了,你也和我一样吗?”
“嗯”敷衍了一下桑乌其实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香香的想法她还是无法理解,但她也没说错,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因为一点重获自由的可能性就要临阵脱逃吗?而且就算恢复自由了她也无处可去了,桑乌苦涩地笑了一下,眼神又重新坚定起来。
“你想被抓到就跟着我吧,我是上等奴隶肯定有更多人来抓。”既然已经和大部队分开了,桑乌只能换一个对策。和香香分开又会多出很多变数,只能拉上她一起了。
“桑桑你果然最好了。”香香一把抱住桑乌,桑乌心虚地推开她。
森林里只有她们二人,好像暂时脱离了奴隶身份,气氛像两个小女孩讨论郊游一般,她们开始商量对策。
“你是被谁抓到都行吗?”
“什么意思?”香香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既然要被抓到那我们就努力让那个什么太子抓到吧。你想想别的人我们都不熟,万一是杀人狂怎么办。太子就这几天的了解感觉他还挺温柔的哈哈”温柔才怪呢,桑乌也不知道谁是对香香最好的选择,只是她需要尽可能靠近高位的人复仇,猎场里最高贵的人就是太子,忽悠到最后桑乌有点内疚起来。
不过香香也没想这么多:“你说得好有道理。但是我们怎么刚好撞上太子呢?”
“其实我会爬树,我们在能看到营帐的树上蹲守吧。等他出来我们就撞上去。”而且很擅长在森林里捉迷藏,以前和寨子里的小伙伴玩每次都是她赢,如果可以的话她应该能躲到最后获得自由但是她要复仇。
香香的眼光崇拜起来,桑乌更加愧疚了,只能转头闷声赶路。时间很紧,到地方两人把身上扑上泥土缠上藤蔓伪装一下,否则白皙的皮肤在森林里太过于显眼了。然后桑乌挑了一颗茂盛的树爬了上去。她使劲脱下一个手绳扔给香香,如果到时候太子不朝这边走就把这个扔在路上引他过来。
桑乌努力向远方看去,坐在中间的应该就是太子吧,虽然看不清脸好在他的服装还挺显眼的,其他贵人都穿猎装就他一个穿着祭祀服。
没多久让人紧张的鼓声停止,号声又响起,果然和桑乌预想的一样大多数人都纵马朝远处的奴隶大部队奔去,他们肯定没想到有人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而太子殿下却很奇怪等人都走完了还在慢悠悠地喝酒,不过这也方便她们撞上他一个人。
太子独饮了一段时间然后换了件猎服才出来,身后跟了一位侍从,他就算骑上马也走得慢悠悠的,这期间桑乌一边盯着他一边还要警戒四周有没有其他人过来神经紧绷,看他终于动了桑乌也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就等他走到附近,香香弄出一点声音,她让香香拿了一根很脆的树枝,应该能发出不错的响声,然后太子朝发出声音的方向就能看见路上的红绳,他一定会以为是自己发现了猎物的破绽。
就快了就快了,桑乌感觉自己紧张到呼吸停滞了。但是没等到香香发出声音太子自己就停下来了,桑乌正感到奇怪,香香却没管,安之前说好的她直接折断了树枝,树枝在安静的森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停顿了一下太子才像是听到了声音,下马,把马绳交给后面的侍卫,然后一个人径直向这边走来。
快要成功了,香香望向桑乌,神色激动,但桑乌却有些不安的感觉。
太子走近了,桑乌才发现此人真是生得剑眉星目,俊美异常,之前穿祭祀服看不出来,更贴身的猎装还隐约展现出他久经锻炼的健美身体。
他走到离树有几步的地方,停住了,用手拨了拨弓弦,像在抚琴一般:“如果你自己出来孤就不会伤你。”
香香一听太子这么说马上借坡下驴,从树丛后面爬出来跪下,嘴里还演着:“饶命,饶命啊?不要杀我,呜呜呜。”
太子看到香香拙劣的演技笑出了声,桑乌不安的预感达到了顶峰,把身子缩得更小了。
只一瞬间太子挽弓搭箭朝树上射出一箭,还没反应过来一阵锐利的风擦过桑乌的身体,太子眼中已没了笑意:“你们在这里盯了孤很久啊。”
果然是发现她了,趁着还没装上第二箭,桑乌心里一横从树上朝着太子的方向纵身一跃,成败在此一举。太子微微一侧身就避开了落下的桑乌然后用手扣住她的脖子猛地抵在树干上。皮制的手套没有一丝温度,只带来窒息感。
但是被有被踢开就行了,桑乌全身充斥着快要成功的喜悦感,她感觉一股热力遍布全身瞬间充满了力量。她避开禁锢她的手臂抚摸到了太子的脸,和全身赤裸的她相反他唯一裸露的地方,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她知道她成功了。随后才涌上来的窒息感让她晕厥,桑乌知道太子还没有得到答案不会让她轻易去死,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香香却很危险,她却做不了更多只能在昏迷前努力挤出两个字:“快跑”
“所以,是谁派你们来的?”太子皱了皱眉,甩开昏迷的桑乌看着跪着的香香。
香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但她期待了这一刻很久,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又恭敬跪好:“都是奴的错,是奴仰慕太子殿下她是被我拉下水的。”
“仰慕孤?这话可真有意思。因为仰慕孤不惜放弃获得自由的机会?”太子明显没有相信香香的说辞。
“是真的。”香香下定决心抬头看向太子的眼睛,“奴知道殿下仁慈给我们这些奴隶获得自由的机会,但是奴是自愿成为奴隶的。”
“哦?”太子感兴趣了起来。
“奴出生在一个叫平吉的边境小镇,父亲是一位秀才,他年轻时就中了秀才,但后来一直没有再进一步。父亲一心研学,家里只能靠母亲的绣品勉强维持,后来母亲积劳成疾渐渐支撑不住在年初去世了,到秋天终于家里没有余粮了。为了有钱过冬父亲他,父亲他决定把奴卖给镇上的老爷做奴妾。那位老爷很是严厉,之前家里经常有奴隶被打残了。真是奇怪,就算之前我想帮助家里父亲还是教我未出阁不能出门做工,但是可以把我卖去做奴妾。奴不想做那位老爷的奴妾,刚好那时军队在买奴隶。奴想既然都是做奴不如来做大人物的奴隶,所以就把自己卖了,父亲拿到了钱也没有意见。然后我就入宫了,太子殿下真的是非常好的主人,让我们都有衣服穿,每天还能吃上肉。奴在这里真的很幸福。殿下,奴不想回家,回去不如死在这里,如果您要罚就杀奴一个吧,桑桑只是在帮奴。”香香的眼神毫无避闪。
太子突然笑了:“孤不会罚你,如果你所言非虚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