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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靳沉买这件羽织的时候,就觉得是买给妖精穿得。
不禁坐在温泉水里,颇为肆意地说,“我以为这两天咱们相处得挺平和的,你能愿意了解一些我的事情。”
徐舒意果真顿了足,两人赤身相对肯定是有些避讳的,不过身上穿了衣服,自然不用额外避开商三。
而且有些疑惑,他也确实想问。
重新坐回热汤里,以审视的目光紧盯着商靳沉的笑脸。
商靳沉努力找了一个他们两人都会感兴趣的话题,大手往水池旁一撑,扶着他那颗俊美无俦的脑袋壳子。
“我没有跟大胸妹玩过。”
徐舒意脸色骤变,起身真要离开这个狭窄到窒息的地方。
商靳沉却哈哈大笑道,“我到国金融学院学习可是很老实的,”伸手抓住徐舒意的手指,领着人又重新坐回水里。
不过这次是坐在他的身边。
而不是对面。
商靳沉认为在令人容易血脉偾张的密闭场所里,还是不要与徐舒意那双漂亮的眼睛对视比较好。
徐舒意坐在身旁,商靳沉竭力保持着几厘米的距离,只是感觉那抹妖异的海棠花在眼前耀眼的厉害,不得不看着徐舒意的下颌骨,分散一部分的注意力。
“其实我想说,温如新在上学的时候,对我有点意思。”
这确实很劲爆。
徐舒意终于弄明白,当时感受到的恶意从何而来。
不禁皱眉道,“你确实是叫我来挡艳遇的。”
商靳沉摆弄着他的羽织衣角,“不过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他有什么勾扯的。”
“我知道,”徐舒意淡淡的说,语气像水面袅袅浮起的水烟,奚落极了,“你喜欢大胸的外国辣妹。”
商靳沉笑,“我错了,我再也不提大胸妹这个没有礼貌的词汇。”
“温如新其实比我还小个几岁,他算是那种天才儿童,才15岁的时候就被家里送去上大学,周遭的人都是成分复杂又性格外放的人,像他这种小屁孩没人照顾,确实很容易出问题。”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他对你的感情?”
商靳沉挺想问,别人暗恋我,难道你都不嫉妒的?
而他出口的话则是,“一个人如果喜欢另外一个人,眼睛里会满满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别的什么都难以入眼。”
徐舒意感觉他的语言柔软,转过身去与商靳沉对望。
商靳沉问,“你看到什么了?”
徐舒意从商靳沉乌黑的眼瞳中看见两个摇晃的人影,像是无尽暗涌的海潮中不断被吞吐的航标。
是他自己。
徐舒意说,“有我。”
商靳沉笑,“还有呢?”
徐舒意说,“还有壁灯。”
商靳沉一辈子大概都没这般无语,“徐院长,你在问诊的时候,一定特别冷酷无情,总被病患投诉吧?”
被某人猜到,还是叫徐舒意连耳根都有点通红了。
商靳沉捏了捏他的下巴,打算继续讲一下他和温如新的孽债。
“不过,温如新是个抖s,我不幸见过他调教的手段,我还是规规矩矩避开他的欣赏比较好,慢慢得两个人也疏远了,这次的无意识再会,还是对这个人不太放心。”
徐舒意问,“你说得是外星语吗?为什么我每一句都听不懂?”
温热的水液将两人的距离不断推近,徐舒意并不是装懵懂无知,他是那种心中真的只会装着学习的人。
人的大脑像个工具盒子,徐舒意的脑子里摆满了各种骨科典籍,经络骨骼分布图,手术器械规范操作守则。
其他的都没装。
商靳沉由着他滑进自己怀里,无处安放的手慢悠悠摁在徐舒意的肩膀。
“抖s就是在同性之间,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人,就好比夫妻双方,丈夫的位置。”
就这都信?
就这幸亏当初没结婚,不然徐医生八成会以为两个人躺在一起就可以完成生命大和谐了吧?
徐舒意知道自己是弯的,可以接受同性伴侣的事实,但他的时间都耗费在学习上,什么同性爱的,他活了这样久也没去具体了解过。
大概是两个人靠在一起磨磨擦擦,互相帮忙手一把。
徐医生自己都没怎么手过几次。
所以徐舒意的大脑整理出来的结论是,“温如新想主导你?”
尽管他是个面瘫脸,喜怒哀乐在面部的表现比正常人淡漠一点。
商靳沉捏住他的脸,发狠道,“想歪了是不是?徐院长,不许你乱想象,听见了没?”
徐舒意微微抿紧翘起一点的嘴角,乖乖地摇头说,“没有啊,我什么都不懂,你信我。”
信你才有鬼。
商靳沉的真想咬他一口泄恨了,只是感觉哪里疼得厉害,完全不能乱动。
催了一下徐舒意,说他浸泡在温泉的时间实在太长,不要泡晕了,自己可抱不动他。
徐舒意说好,靠得再近也没觉察出对方的任何异常,从温泉池中起身,打开推拉门走了出去。
商靳沉等他前脚一走,直接在汤池中翻个身,双臂平趴在紫罗红大理石边界,狠狠地在上面捶了两把。
留海旋即卷成一片,露出商靳沉的浓到发黑的眸子。
真是个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