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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个太难。上次徐哥带我做了几组,第二天差点走不了路。”施以行挤了长条牙膏,准备刷牙。
“……徐哥是谁?”
梁忱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脑中警钟大响。
施以行暗叫不好,塞嘴里的牙刷一顿,口齿不清地说:“又,哈遗次窝害宴哼行玉耗呵好哼大呼。”就,有一次我在健身房遇到的好心大叔。
“说啥呢,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再说。”梁忱没好气地说道。
施以行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继续刷牙。
当天晚上,梁忱就尾随着他去了健身房,撂下机房的一干约了打代码的同学不顾,一个电话过去放了一群人的鸽子。杨欣不忘怒怼:这是追“妻”心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等到了地方,施以行也不急,在那儿悠哉悠哉地做仰卧起坐。梁忱环顾四周,找个旁边的器材假意锻炼,没几秒就要回首一次观察有没有符合人设的可疑人员。简直比护犊子的老母鸡还尽职。只可惜敌人迟迟不出现,他对付这些个小蝼小虾们实在无趣。
“你能不能别老跟着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花钱雇的你呢,保镖先生?”
在梁忱形影相随的半小时里,施以行总算看不下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可以脱离梁忱,自己独立使用那些器材,根本不需要梁忱跟在后头一顿指导,任他脾气再好也要被他人异样的眼光看得不舒服。
梁忱不依不饶,权当耳旁风装作没听到。
期间也有些没点眼力见的人,神情闪躲、姿态扭捏地主动搭讪梁忱,全都被他一个眼神给杀了回去:没看见我正守着媳妇儿的嘛?你这货色我能看得上??
全程精力都在认真锻炼的施以行全然不知,只是觉得是不是瞥见有人偷看自己很让人烦恼。
这梁忱招蜂引蝶就算了,还把这巴大蝶引到他身上来?
施以行锻炼得差不多,就拿着保温杯和手机去了瑜伽室。瑜伽室分两个,一个专为上私课使用,平日里不上课的时候女性去得多。另一个则是提供给所有人拉伸肢体用。他去的自然是后者。
梁忱跟着他刚到瑜伽室,就见施以行热情地和一个中年男子打招呼,管他喊了声“徐哥”。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
徐哥招手:“晚好,以行老师。”
见到这个徐哥的第一眼,梁忱就觉得大事不好。这男人相对他来说是大了些,据施以行的透露大概能大上一轮,年龄上他就不占优势了,三十多要奔四的年纪是男人魅力最大的时候,更何况这个徐哥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股文人墨客的儒雅气息,谈吐不紧不慢,分明是胸有笔墨气自儒的表现。
同样是文雅,施以行是带着朝气锋芒的,他所展现的更多的是沉稳。单是这么一照面,他在气质上就被比了下去。在徐哥面前,梁忱更像是个霸道的小孩儿。
施以行向徐哥介绍了梁忱,出于礼貌,徐哥也向他们介绍了身后的这位女人,也就是他的妻子。
徐嫂和徐哥年纪相仿,因为常年健身的习惯,两人的身材都未像同龄人那般发了福,而是匀称得好似模特,男的宽肩窄腰翘臀,女的丰乳肥臀细腰,甚至比大部分年轻人的都要好。
听到这般介绍,梁忱松了口气,原来徐哥已经娶了妻子,家里也有了两个双胞胎女儿了。
施以行又和徐哥说了些什么,徐哥带着妻子就走了,留下他们两人找瑜伽垫休息。
“你咋不早说清楚,徐哥都有媳妇了,还害我担心半天。”
“啥?你担心什么?”
梁忱理直气壮:“担心你被人骗被人抢走啊,世界上像我这样善良对你又好的人可不多了。”
施以行推推他:“得了吧,我身边的人就属你最浪,成天想着法子戏弄我。真当我是绵羊不咬人的?”
“那你倒是咬我试试,我要喊疼我就是个弟弟。”
听到这挑衅的话,施以行能服?答案是否定的,他二话不说,也不抓手臂咬了,转头就啃上了梁忱的脖子,一口下去只停了三四秒就松,留下了粉嫩的牙印和口水渍。他的嘴里一下弥散开咸咸的汗水味。
梁忱被突然的袭击惊得喊了声“卧槽”。
“呸!你多久没洗澡了?都快结盐巴了吧?”施以行嫌恶地吐吐口水,用他的衣服来抹嘴。
“不久,也就一个星期吧。”梁忱故意想逗逗他。
他们现在天天同眠共枕的,他多久没洗澡施以行还不知道吗?
“这两天别上我的床,睡你的沙发去吧!”
“施老师,那可是我房间吧?怎么就成你的了?”梁忱嘿嘿一声,凑近他耳朵说道:“噢!也对,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你要高兴,我整个人都属于你一个人。”
“……你害不害臊?多大人了啊……!”
施以行听了这像是悄悄话般的甜言蜜语,红了脸。
“别急啊,我还有更幼稚的呢。”
梁忱说着,用手指抹了把脖子——方才被咬的那个部位——沾了几滴,抹在自己如淡粉桃花蜜色的薄唇上,再迅速地附上了施以行的嘴。
轰隆一声。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炸开了花,炸得他脸色通红如火烧,心跳如鸣鼓。
施以行将他一把推开。“你他娘娘的疯了……???”这可是公众场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