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路上被认识的醉鬼调戏、强吻(2 / 12)
水冲在皮肤上就有了灼热的感觉,他把酒鬼的手放到水下,打上肥皂泡冲干净,还没来得及擦干。
这双还带着水滴的手就又环上了他的腰。
方明升的衣服都被弄湿了。
今天晚上看起来佘楚的手不会从他的腰上放下来。
他也没抱怨什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仔细的帮这个酒鬼擦拭起来。
夜晚的灯格外明亮,两个人以一种相拥的姿态站在里面,温暖的室内和温暖的毛巾,快要结冰的血液就这么舒展开来,在血管中奔腾流淌。
佘楚叼着方明升的唇,牙齿在上面摩擦。
酒鬼第二天是被方明升叫起来的。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比起宿醉,佘楚还没清醒的大脑看见方明升的脸出现在眼前的还没反应过来。
佘楚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立刻闭上眼。
是梦,一定是梦。
他听见他胸膛中心脏跳动的声音。
怎么可能一大早看见方明升呢,他都好久没有看见方明升了,又做了见不得人的梦。
但这确实不是他的房间不是他的床,屋内的摆件还有贴在床头的计划表,这么看都像是方明升的卧室。
方明升丢了套衣服过来。
“别在我家穿你外面那套脏衣服。”
听见方明升熟悉中带着几分疏离的声音,佘楚差点没从床上上跳起来,他的身体因为兴奋变得僵硬起来。
不是梦,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朝思夜想了好久的方明升,他努力着想要掩藏向上扬起的嘴角,可面部肌肉不受他控制,结果脸上反倒出现一副怪异的表情。
方明升推着兴高采烈的佘楚兴走向浴室,无论怎么说,推一个醒了酒且不会做出怪异动作的正常男人要比扶着醉鬼要简单的多。
不过佘楚也就高兴了这么一瞬间。
方明升红润的唇肿了,下巴上还留着一圈牙印。
佘楚尽力安慰自己这是狗咬的,嘴是过敏,一定是这样的。
但关上浴室的门的时候,佘楚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后槽牙的肌肉咬的死死的。
带着蒸汽的热水从淋浴头中流出来,但佘楚却在盯着在地漏上旋成了一圈的热水发呆。
佘楚努力用醉后疼的发胀的大脑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可是关于昨天的事,他却连零星的回忆都没有。
关于他为什么在这,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不过这一切都并非重点。
即便什么都没看清楚,他在被方明升推进来的时候,也清晰的看到了方明升的唇瓣肿了起来,脖子上烙着几个红印。
尽管他一直在安慰自己,方明升的嘴绝对不是被别人亲肿的,脖子上的牙印是蚊子咬的,可是他最后还是骗不了自己。
他和方明升这段时间没见,方明升就先找了个恋人?
“你和方明升早就不是一路人了。”这句话猛地在佘楚的记忆垃圾场中又被翻出来,在此时此刻扎在他的大脑里。
在浴头而下的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他捶打墙壁的声音,佘楚用手抹去镜面上的水蒸气,他颓废的脸映在镜子中,眼袋乌青挂在眼皮低下,浅棕色的眸子里爬满了细密的血丝,一看就是酒后疲劳过度的样子。
要是放在以前,他过来见方明升,怎么说也得换上自己最帅的衣服,出去做个发型,将周身上下干净的干净帅气。可现在他不仅面色憔悴,喝醉酒的糗态全都展现在方明升面前了,而且方明升这样似乎昨天还刚和人做过。
佘楚的大脑充血,气得厉害,他都不敢去亲方明升,结果方明升在外面就又被野猪拱了。
要是让他抓住这头拱了自己喜欢的鲜花的野猪是谁,他一定把这个人按到泥地里揍个半身不遂。
咚咚的敲门声骤然出现在浴室中,伴着沉闷的回应,站在门外的人问了一句“我把换洗衣服放门口了,先凑活着穿我的,别洗太久,晕在里面。”
佘楚条件反射性的点了点头,顺着头发留下的水花甩的墙上到处都是,随即他才意识到门外的方明升看不见他动作,又连忙嗯了一声。
好不容易清爽洗了个澡,佘楚把自己整理干净,他身上散发着和方明升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佘楚把头埋在手臂上嗅了一下,这才套上方明升给他准备的衣服,但方明升到底还是比他矮了一点,穿在方明升身上还算宽大的睡衣,套到他身上布料绷到最紧。
他出来的时候方明升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光洁的脚丫上顶着毛绒棉拖,见佘楚出来了,方明升才挂掉手里的电话,把那条近乎崭新的,从来没用过的围裙系在了腰上。
“你吃什么?家里只剩下鸡蛋了。”
尽管肚子适时的传来饥肠辘辘的动静,但比起口腹之欲,佘楚还是更在乎一点方明升刚才是在给谁打电话,是给方明升那个比中彩票还要幸运的对象吗?
想到这佘楚牙又痒痒了,不过他一向装的很好,不管是喜欢方明升也好,还是自己恶劣的小心思也好,全都被他通通收起来,藏到了温良无害的表面之下。
佘楚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坐到了餐桌前,他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那个方明升的背景,煎鸡蛋的香气在餐厅缓缓升起,油花刺拉的声音伴随着锅铲碰撞的声音,一向视力极差的佘楚还就是在方明升的后颈上看见了个还没完全消退的牙印。
妈的,骗不下去自己了。
佘楚幻想着手中的煎鸡蛋是在方明升生身上留下牙印的那个人,恶狠狠的咬下去,连筷子都被他咬的吱呀作响,可佘楚的表情却依旧温和,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方明升在他桌对面打开了笔记本,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的跳动,键盘的敲击声伴着佘楚咬筷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无比的尴尬。
“我一会还得去趟实验室,你自便。”
方明升敲下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把笔记本合上,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佘楚。
这一眼瞪得佘楚后颈发麻,像是被冬天的寒风吹了过一样。
方明升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方明升很少对他这样,佘楚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昨天自己做了什么,或者之前自己做过什么把方明升惹成这个样。
明明一开始不接电话的是方明升。
方明升到套上自己的羊绒风衣出门的时候,都没看过佘楚。
佘楚一个人被留到了方明升家,方明升家里没有太多的装饰,除了最基本的床、衣柜、没怎么开过的电视,还有就是书柜、书柜、书柜,和佘楚那间充满杂物的出租屋比起来,近乎是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佘楚之前经常到方明升家里过夜,对方明升家里的布置早就了如指掌,方明升没走多久,他盘子里的蛋就凉了,佘楚咬着又苦又涩还腻的凉蛋巡视着方明升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要从方明升家里找出来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可他翻遍了方明升的卧室书房客厅,方明升的屋里除了一如既往多的文献之外,压根找不到那个啃了方明升脖子的人的踪迹。
他连避孕套都没找出来,没有避孕套,没有润滑剂,那应该还没有上床。
可是如果方明升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没有戴套怎么办?
佘楚脑中不停的转了起来,他想象着方明升是如何穿着浴衣从浴室中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颊两侧,细腻的皮肤上晕起被热水熏出来的酡红,胸前的衣服没有拉好,只要目光稍微斜视,就能通过浴袍与身体的缝隙看见里面那块粉色的乳晕。
佘楚光想到这里就气得后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