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路上被认识的醉鬼调戏、强吻(3 / 12)
牙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他把他翻乱的东西一一收好,因为昨天醉酒加长期睡眠不足的关系,他的大脑昏昏沉沉,抱着方明升的枕头在地上睡了过去。
佘楚做了个噩梦,在梦里方明升牵着个人走到他面前,尽管佘楚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佘楚就是感觉对方和方明升异常的登对,然后那个看不清楚脸的人手指插进了方明升的黑发里,托着他的后脑勺在当着自己的面把舌头伸进了方明升嘴里。
佘楚的太阳穴涨得突突的疼,他努力睁大眼看清楚对面是谁,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看不见对方的脸。
佘楚手中凭空多了个麻袋,他把麻袋套到了对方的脑袋上,在拳头即将落到那人的鼻梁时,方明升突然叫住了他。
“佘楚。”
方明升那带着清淡的声音从佘楚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中还带分沙哑,是因为刚才被人吻的声音才这么沙哑吗?
方明升似乎不想让他揍人,抬脚踹了踹佘楚的大腿,然后蹲到了佘楚面前,又叫了他一声。
“佘楚。”
佘楚睁开眼,方明升的脸就在他的头顶,好看的眼睛中带着分薄怒。
佘楚酒还没完全醒,正处于种现实与梦境一时分不清楚的状态,刚才方明升被人亲了还拦着他揍人的怒气环绕心间,佘楚的手出自本心的环到了方明升脖子上,掌心抵着方明升的后脑勺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
方明升口中呼出的热气吹到佘楚脸上,越是近看,就越发觉得方明升皮肤白皙细腻,在他的唇即将碰到方明升的面颊的时候,佘楚猛然惊醒,发现面前这一期似乎并不是梦。
好久没没在方明升面前失态了,佘楚连忙放开差点被自己强吻的人,方明升买的醒酒药掉到了一边,方型的药盒从塑料袋里掉出来,散落了一地。
方明升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身体,他连外套都没换下来,进屋看见睡在地上的佘楚,就先用脚背踢了一下对方,还没来的及把这人叫回床上,就先被人搂着脖子差点亲上。
佘楚看了眼床前那块电子时钟,还没到中午,距离方明升离开不过一个小时。
以方明升的性子,一旦去了实验室,等再回家的时候,天就黑了。
方明升皱眉看着脸上还带着酒醉后几分憔悴的佘楚,把刚才掉到的地上的药朝着佘楚丢了过去,又起身给他到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
“吃完药回去吧,车在楼下等你。”
方明升又给佘楚找了几件厚实的冬装,双手插在胸前监督他把苦涩的醒酒药吞下去。
佘楚握着水杯,比体温略高的水温透过陶瓷被子传到他的手心里,这种天气喝杯温开水,从肠胃到整个身体都暖融融的,可是佘楚现在只想悄悄牵住方明升的手,犹豫再三,我今天不走这话佘楚还是没说出来。
他把方明升的围巾围在脖子上,口鼻中都是对方若有若无的冷淡香气。
方明升亲自送他到了楼下,等候多时的出租冲着他们按了下喇叭,方明升斜靠在门口,他还是出门那件风衣,不过第一个扣子刚才被佘楚扯开了,修长的脖子没了立领的遮挡露在外面。
当然方明升的下巴上还有一个显目的齿痕,到现在也完全没有消下去的样子,可想而知,昨天咬上去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佘楚上车的时候还在盯着方明升的楼门恍惚中,直到出租车司机一句话把他魂从方明升家里拉出来。
“别当电灯泡了,你朋友估计准备回家和对象腻歪呢。”
“这小伙子脸长得倒是正经俊俏,但他对象看起来是真的热情啊,这年头还有能把人亲肿了的。有这么热情的对象,他还有心思给你打个车回去,你这朋友对你倒也挺上心的。”
佘楚整段路都在回忆出租车司机的这段话,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到家打开的房门。
在他卧室正中,挂着一张他和方明升的合照,照片里的两个少年正直阳光明媚,身穿校服正对着比耶。
佘楚打了个喷嚏,今年的暖气来了和没来没有什么区别,他这个不大的出租屋里,依旧冷的吓人。
方明升不会真的有对象了吧?他有对象为什么不告诉我?想到这佘楚莫名的开始生起气来,但他和方明升似乎也完全不是那种会告诉对方自己谈恋爱的关系。
佘楚把围巾解下来抱在怀里,是和方明升枕头上一样的味道,吃完解酒药,他脑袋清醒了很多,人一旦清醒又没什么事,便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在他和方明升没见面的时候,方明升是什么时候找的对象?就在自己疯狂加班给方明升打电话对面也不接的时候吗?
方明升又是什么时候和对方开始牵手的?
以方明升的性格肯定不是方明升先牵的对方,一定是对方先吃的方明升豆腐,撑着方明升没注意的时候先牵上方明升的手,然后趁着方明升反抗的时候托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佘楚额头的青筋都在皮下,尽管他尽力控制自己不要接着想下面发生的事,可他想象力丰富的大脑在理智控制他本人之前,就已经先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狂奔而去。
方明升的衣领大部分时间是扣到最上面一个扣的,尤其是在冬天,他会一丝不苟的把扣子全部扣上,纤长白皙的颈子大部分就会被包裹在衣领里,若是想要吻上脖子上的那一小块肌肤,就得先把他的扣子一粒粒解开。
然后手指从方明升顺滑的皮肤上滑下去,等摸够了,才会张开嘴,用牙齿在上面轻轻剐蹭,含住上下滚动的喉结,这个时候方明升肯定会因为呼吸不畅而发出声闷哼。
佘楚强行在这把自己脑补的东西全部停了下来,卧室的窗帘没拉,冬日的夜黑的不见五指,只有刚进小区门口的路灯宣告了这里还存着几分亮光。
佘楚盯着外面既无月亮也无星星的天空,一夜未睡。
“我以为我们还在冷战。”
方明升今天难得的起晚了,平常在闹钟响起之前就先清醒的生物钟不知道为什么在昨天突然像坏了一样,等他睁开眼的时候都已经八点半了。
虽然这个点对于九点开工的方明升来说还不算迟到,但向来作为实验室起得最早,走的最晚的那个,这个点对于他来说已经太晚了。
可越是赶时间,就越是容易遇见些耽误时间的事。
就比如说,方明升推开防盗门的时候,撞到了一个蹲在门口的人型生物。
这个生物他还认识,昨天抱着他的枕头就在地上睡觉的佘楚。
哪有这种逮哪趴哪的人啊?
方明升觉得这个人和基本的灵长类动物似乎出现了生殖隔离,灵长类动物是不喜欢在地上睡觉的,他小时候妈妈带回来的小狗倒是喜欢在他家门口,他床边上趴着睡觉。
方明升本来想扭头直接走的,可佘楚的脸颊两侧晕上了层不自然的红色。
他伸手摸了摸佘楚的额头,烫的吓人,外套上还带着外面的低温,一看就知道在这等了好久。
“你在这等了多久?”
“怕你提前去实验室,坐第一班地铁来的。”
方明升想了想,第一班第一五点发车,从佘楚家过来得一个半小时,佘楚六点半就到他家门口,也就是说这位与灵长类生物产生生殖隔离的人类在他家门口静坐了两个小时。
“你为什么不敲门?”
“忘记了。”
佘楚垂眸冲方明升笑笑,依旧是那副没睡好的憔悴的模样,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
方明升斜靠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