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游戏转了几轮(4 / 11)
现在没人理会唐皖。
付沉的坐姿很不正经,就差躺着了。
“付沉你真的,你真的没救了你知道吗?把同学打进医院,学习上不去,到处惹是生非,现在还敢杀人了?!付沉你真的你到底要怎么毁你的人生啊?”付言朗痛心疾首。
像死了人。
“小沉,这件事呢,可能就是同学矛盾。我也年轻过,你阿姨也年轻过,我们都懂的。年少意气嘛。”
唐皖又翻了个白眼。“老不死的,你说谁不年轻呢?”
“你闭嘴!”火不能吵付沉发,付柏朝这个让自己心脏疼的女人发。
“付叔叔,你不管自己的儿子,说我妈干什么?”
付柏只觉得心累,他上辈子是欠了这一家子的吗?
“小沉”,付柏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付沉身上,“叔叔忙,平时疏于照顾你,你的事情叔叔总是最后一个知道。叔叔很抱歉。小沉你这次的事就当记个教训。”
“以后不可以再做了。”
“付家不是有钱吗?我杀几个人怎么了?还有钱摆不平的事吗?”
付沉一句话把三个人干沉默了。
接着,付言朗爆火,唐皖不玩指甲了,付柏更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往紫檀木桌子上吐樱桃核的付沉。
“你荒唐!太荒唐了?!”付言朗气得直转圈。“你太可笑了付沉!”
“你要杀人?!”付言朗给自己气得脸都紫了。“你把杀人说得这么轻松?!”付言朗好像突然才意识到了付沉在说什么。
“你,你……”他用手指着付沉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付柏沉默良久:“小沉,钱不是这么用的。”
“小沉,金钱方面我们一直没有短过你的,是因为我觉得孩子要宠着养好。”
“现在看来是我们做错了。身为一个和金钱天天打交道的商人,没有给你树立正确的金钱观,是我的失败。”付柏第一次用这么沉重,沉重里又带着一点失望,很多自责的眼神看着付沉。
付沉咬破一颗樱桃。
“说完了?说完我走了。”
“付沉!”唐皖突然高声叫了一句。
付沉扬眉。
“这樱桃甜不甜?我早说要买空运的,菜场的再贵也没有庄园的甜。”
“唐皖你够了!”付柏厉声呵止。
这次付言朗也没有说话。
付沉说了一句:“没事我走了啊,钱打我卡上。”
没有人出声阻止付沉,或者是没有人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付言朗气得直抖,付柏被付沉最后一句吊儿郎当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唐皖又开始玩手指甲。
付沉出了付家别墅。
付沉走在柏油路上,付沉掏出手机。付沉走啊走,一直漫无目的地走。路过这片地的林木观赏区,橙色的跑车擦着他的身子驶过。付沉走了一会。付沉往前走着。
天上下起雨来。电闪雷鸣。付沉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
“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候再拨……”
“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候再拨……”
付沉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
天公果然不作美。失落的人总会遇到倾盆的雨。
付沉抖着手点烟,点不着,付沉反复打火,又被雨水浇灭。付沉含着烟嘴,眼睫颤抖。付沉扔了打火机。
继续向前走。
雨中有一辆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付沉。
一个人,一辆车,在暴雨中漫无目的。
黑色的车跟了一晚上。付沉突然转过身。付沉猛得拉开车门,雨水灌进车里。付沉关上车门。他看向车窗外的雨幕。
安浦年开着车,把人带回了家。
毛巾,热水,浴袍。安浦年给付沉摆放整齐,一句话没说出了浴室。
付沉蹲下身去,他在原地蹲了很久,付沉站起来。他表情平静地走向淋浴间。
付沉喝到了肉桂的味道,他皱皱眉。真他妈难喝。
付沉系上浴袍出来。
付沉去冰箱里找吃的。付沉拿了一瓶冰水。付沉在灌第二瓶冰水的时候,戴着眼镜的安浦年出来取文件。路过付沉的时候把他手里的冰水拿过来扔了。
三分钟后,付沉一边喝着热巧克力,一边看着系着围裙的安浦年煎鸡蛋。
安浦年把牛油果和黄油抹在面包上加热,煎蛋被放在最上头,安浦年在上面挤了一层抹茶百香果酱。付沉吃着自己的饭,安浦年又去办公了。
付沉敲了敲安浦年书房的门。
“我没吃饱。”
安浦年给他煮了包泡面吃,里面倒了一整盘切片的和牛肉。安浦年取出薏仁和糯米泡在碗里。
付沉睡在安浦年的床上,被子蒙过头,全是安浦年的味道,付沉又把被子放下来。不满意地睡了过去。
安浦年的手很冰,他的手直接放在付沉的脖颈上,安浦年另一只手凝过付沉的头,直接亲了上去。
付沉迷迷糊糊的,只感觉一个激灵,接着是凉凉的,付沉舔了舔嘴唇,遇到阻碍,付沉睁开眼睛。浑身热度上来。
付沉和安浦年打起来了。
付沉也不说话,就只是打,被安浦年打在地上,安浦年也不说话,直接挺身进去。两人沉默地做着,做完了安浦年去了浴室。
付沉没什么表情地躺上了床。
早上安浦年要上班,他给付沉煮了糯米薏仁粥,从冰箱里拿出红豆汤加热。安浦年炒了鸡肉给付沉吃。
付沉吃着饭。两个人不说话。谁也不跟谁说。
付沉躺在安浦年的床上一直睡到中午,中午听到门开的声音醒了一会,又睡过去。安浦年也没叫他。床塌陷下去一块,付沉能感觉到安浦年胸膛的温度覆过来。付沉又躲。两个人又打。付沉被压在床上,安浦年在他的脸颊上咬了一口,把人抱在怀里。
付沉能睡一天。白天睡了晚上睡。半夜起来找东西吃。付沉醒来,安浦年跟着被吵醒。付沉在冰箱里找东西。安浦年扶住付沉的肩把他推到一边。
半夜是烤肉和奶油蘑菇汤。茄子做成拉丝的。付沉吃饱了就又困。可能是太困了这次安浦年抱他付沉也没有反抗。在安浦年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安浦年不提付沉上学的事,付沉也不提。
“安老师腻一个人还腻得真快。”易应礼放下落在钢琴上的手。
景淮大道七栋里有一架白色的钢琴。
安浦年原本在翻着书,钢琴声音停止,他抬头:“突然这么说。”
“付沉怎么不来上学了。”
“我怎么不能不去上学。”
“你不去上学?”安浦年诧异。“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怎么能不去上学呢?”
“我就不能是你最喜欢的学生吗。”易应礼用他那张冷淡的脸,谈着风花雪月的事。
安浦年笑:“哦,最喜欢的。”
“安老师喜欢的人很多,多我一个’最’字就勉强了吗。”
安浦年走过去俯身看他的琴谱:“刚刚那个滑音,是你弹的这样吗?”
“安老师不如亲自教给我。”
易应礼起身半坐在钢琴键上,脚踩着钢琴凳,去吻安浦年的唇。钢琴凌乱的声音。
易应礼的腿环住安浦年的腰。
“安老师教得很好。”易应礼扶正歪斜的钢琴谱。“安老师能不能多教我几次。”
“钢琴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