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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比如说,在某次钰玄祁告诉他,说他喜欢吃山下的豆沙馅的糕点时,亦故离总会有意无意的在门中弟子下山采办物资时,托人给钰玄祁带一份糕点。
只是这些改变,亦故离一直都并未注意过罢了。
他一个人惯了,却并非完全不会喜欢上两个人一起修炼的日子。
在那一段时间,亦故离和钰玄祁一起住在那个较为偏僻的院落里,日子倒也不算太无聊。
讲个故事(三)
但好景不长。
亦故离本以为,他和钰玄祁在一起时,过的这种平凡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他飞升,或者是持续到某年某月某日,钰玄祁出师,以此来结束他二人的师徒关系
但往往世事无常,天不遂人愿,在某一年年关,整个长阙山过除夕夜时,亦故离也按例受到了邀请,说是年底了,要亦故离带着自己的徒弟,去和其他人一起聚一聚。
按照以往那些年惯例,因为亦故离并不喜欢出现在人前,何况还是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的原因,一般这种节日,他都直接知会一下掌门,说自己去不了。
但今年不一样,在亦故离拒绝邀约之前,钰玄祁告诉他说,他想去看热闹。
也或许是亦故离那日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晾了钰玄祁那么久,后面又天天拉着他修炼,几乎从未带他玩过的原因,他一时间良心发现,便应下了钰玄祁。
他去的时候所有人看他都是满脸震惊的,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来。
但是大殿内,还是有他的位置。
宴会热闹非凡,不仅有门中弟子舞剑表演,还有其它的竞技,或者是别的小玩意,但那天亦故离玩的并不算开心。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竹,时不时过来给他敬酒的门中长老,还有那些聒噪至极的弟子们,都让亦故离觉得,自己似乎和他们格格不入。
大抵是他清心寡欲太久了,以至于他无法融入这人世间的吵闹和喧嚣罢了。
到最后,亦故离索性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掌门给他准备的果酒。
因着年关热闹,小辈们在宴会结束后都纷纷跑出去玩,一时间便没人再在意彼此之间的辈分,互相混在一起玩闹。
钰玄祁在外面和他们玩了一会,回头环顾了一圈,想要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可他看了好一会,也没能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亦故离,便默默的退出玩闹的人群,跑到殿内找亦故离。
大殿内不似外面那般热闹,多的是宴会结束后的杯盘狼藉,地上甚至还有几块散落的糖块。
钰玄祁在大殿内粗略的扫了一眼,便瞧见了坐在角落里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的亦故离,快步跑过去,想要夺过亦故离的酒杯,“师尊,喝酒多了伤身。”
亦故离即便喝醉了,在钰玄祁要夺他酒杯的时候,反应也依旧很快,他灵活的躲过了钰玄祁的手,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下去,一边摇摇晃晃的说:“没事,这是果酒,果酒不会醉。”
说完以后,亦故离又用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果酒递给了钰玄祁,“你尝尝,不会醉,我就很清醒。”
钰玄祁用颇为怀疑的审视着亦故离:“你确定?”
看亦故离这副模样,怎么也不像没喝醉的样子啊。
亦故离郑重的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杯子递到钰玄祁嘴边,“我不醉。”
钰玄祁无奈的摇了摇头,凑上前去,从亦故离手中叼起那个杯子,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那果酒入口清甜,全然没有半分酒味,也难怪一向做事有度的亦故离会直接把自己灌醉。
“看,不醉。”亦故离晃了晃,伸手要从钰玄祁嘴边拿回自己的酒杯,后者眼底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钰玄祁并未直接将杯子还给亦故离,而是抓在了自己手里,让亦故离扑了个空,直接栽了过来。
他顺势将亦故离揽入怀里,确认亦故离是真的喝醉了以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凑在亦故离耳边问了一句:“师尊,我听说,长阙山的护山阵法,是师尊设的?”
讲个故事(四)
亦故离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微微仰头,回忆了好久,然后重新将目光落到了钰玄祁身上,郑重其事的说了句:“不是。”
钰玄祁:“那是谁?”
亦故离迷迷糊糊的说出了三个字:“沈离字。”
“是他?”钰玄祁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继续套话,“可是为什么,弟子听说,是师尊设下的护山大阵?师尊莫不是怕弟子知道了您那么厉害,怕弟子骄傲,故意瞒着弟子不成?”
他当年就是听说,长阙山的护山结界在修真界都排的上名号,本着破除结界的念头,装成了人族孩童混到了亦故离身边。
可如今他却提及沈离字?!
长阙山的前任掌门沈离字
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为什么沈离字他人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长阙山的护山大阵却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呢?
若不是亦故离在骗他,那便是另有原因。
亦故离摇了摇头,直接解答了他的疑惑:“不是瞒你只是阵眼是我罢了。”
“阵眼?!”钰玄祁错愕之余,若有所思。
寻常法阵,大多以灵器宝物为阵眼,能拿活人当阵眼的法阵,除去那种被称为禁术的,极恶的阵法,便是非常重要的阵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