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话虽如此,江汀还是抿着唇边笑意,拿出手机,关掉闪光灯,准备拍照。
以前不好意思拍,现在倒是正大光明。
刚拍下照片,还不及细看,老太太的电话来了,问她忙完没有。
江汀盯着陶俑人:“完了,现在在附近的博物馆逛。”
顾老太太:“你就在那儿别动,我们过来接你。”
江汀一愣,抓住关键词:“我们?”
“哦,宴河回来了,我让他送我过来。”
挂了电话,江汀好心情全没了。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多天,虽然周宴河大概率喝断片儿了,不会记得那晚的事,但是想到又要和他见面,江汀莫名的有点发虚。
再次接到老太太电话,江汀走出博物馆,又等了几分钟。
那辆黑色的大g穿过车流,在博物馆路边停下了。
“汀汀,这里。”后车座车窗落下来,老太太兴奋地朝她挥手。
江汀目光微移。
透过车窗,似乎能看到周宴河的影子。
江汀缓缓嘘出口气,大步走过去,拉开后车门上了车。
“回来了啊。”江汀笑着冲前排的周宴河打了声招呼。
“嗯。”
周宴河应了声。
不知为什么,江汀就是觉得周宴河心情似乎不是多好。
心脏又咯噔了下。
江汀也没再多问,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同顾老太太随意聊了会儿,再转眼一看,她突然发现,这并不是回去的路。
“不回去吗?”江汀迟疑地问。
“谁说要回去了。”顾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她手背,“我们要去医院。”
江汀一愣:“去医院干什么?您哪儿不舒服吗?”
顾老太太笑着打趣,“你怎么和宴河一个反应,我身体好着呢,没事。”
既然顾老太太没事,江汀目光落到了周宴河身上。
周宴河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又挪开了。
他淡声:“我没事。”
“哦。”
江汀应了声,浑身不自在。
顾老太太笑着接话,缓解了几分尴尬:“宴河也没事,如果有事,我怎么会让他来当司机。”
“都没事,还要去医院。”江汀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说起了俏皮话:“难不成是我有事。”
顾老太太呸呸两声,训她,“说什么胡话,你能有什么事。”
下一秒,话锋一转,“其实,我约了个老中医,给你看看身子。”
江汀微惑,没想到这口锅还真的砸在了她头上:“我有什么好看的?”
顾老太太讳莫如深:“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注重养身,有时候有点小毛病也不知道。”
江汀没再多问。
这一年多,她和顾老太太关系融洽,到底要归功于她的“乖巧”,从不忤逆她。既然说她有“小毛病”就有吧。
她总归知道老人家也不会害她。
直到到了中医馆,江汀反应过来老太太是来“求子”的时候,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可以说是心虚到了极点。
尤其是老中医蹙着眉头,一本正经地替她把脉的时候。
她在网上看了挺多关于中医神乎其技的帖子,生怕老中医看出什么端倪来,毕竟她可是签了协议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和顾亦清只是表面夫妻。
她可不想被老中医揭穿这个维持了一年的谎言。
“没什么问题。”老中医收回搭在江汀腕上的手,赞赏地说,“身体挺好的。”
江汀顿时松了口气,感谢这位老中医没有网上那么神乎其技。
她微笑:“我每天都会练练瑜伽什么的。”
“挺好。”
“大夫,那为什么我孙媳结婚一年多了还怀不上啊。”老太太很焦虑。
老中医淡淡地看了顾老太太一眼,“可能年轻人还不想要吧。”
老太太仿佛没听到,再次真诚发问:“会不会是我孙子的问题。”
闻言,老中医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一旁的周宴河:“也有可能,年轻人我帮你瞧瞧。”
江汀:“……”
老太太:“……”
周宴河蹙眉,神情寡淡,但足以窥见他沉郁的情绪。
江汀快速扫过他一眼,转过了视线。
明明也没说什么露骨的话,她耳根的温度已经有些烧灼。
老中医淡定得很,还劝说周宴河:“年轻人不要讳疾忌医。”
顾老太太赶紧解释:“不是他,这是我外孙。”
老中医依然淡定自如,“哦,如果你担心,那你叫你孙子来查查吧。”
听老中医这么说,老太太立刻对江汀说:“汀汀,你给亦清打个电话,让他回国一趟。”
江汀没异议,这种时候,不能她一个人受苦。
江汀摸出手机,点开屏幕。
站在她侧后方的周宴河蹙眉又扫过一眼她屏幕上腻人的“亲亲老公”的备注,抿了抿唇,转身走了出去。
电话一拨通电话,不及她出声,顾亦清应就不客气地说:“江汀你什么毛病……”
“亲爱的,我有事找你。”江汀看了一眼眼巴巴望着她的老太太,侧了侧身体。
顾亦清一听这句“亲爱的”,也明白过来老太太在边上呢,不由正襟危坐。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