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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式抿唇想了想:“你就不怕被识破吗?”
“你说那位能被孟卿骗得团团转的恋爱脑吗?”牧楚为摇着头笑笑,“就算不确定金家的人手是不是我派来的,为爱头脑发热的傻小子都一定会给情敌一个下马威,等着吧。”
一箭双雕。
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解决了两个麻烦。
姜式抬眼,看见牧楚为一脸嘲弄与玩味。
恍惚间,他莫名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在你们眼里为爱头脑发热一定很蠢吧?你们这种人是不是都特别瞧不起别人的爱情?”
“我们这种人?”牧楚为挑眉。
姜式坦言:“就是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或是孟卿那种天马行空的艺术家……”
“你哪只眼睛看出孟卿是艺术家?”牧楚为突然打断他,嗤笑一声,“就因为他画了几幅小学生水平的画?他跟我一样是满身铜臭的商人,你对他的幻想,麻烦就此打住。”
“我就随口一形容,重点又不是这个。”姜式莫名其妙,“再说我对他能有什么幻想?”
“没有?没有你一进屋就直勾勾盯着人家看?”牧楚为斜着眼,阴阳怪气地奚落他,“别告诉我,你一个oga也直男审美。”
姜式一听他那怪腔怪调就莫名来气。
他赌气:“对!老子就是直男!老子喜欢黑丝大波浪胸大鸟也大的女alpha怎么啦!”
谁知道牧楚为却突然笑了。
“你笑屁啊!”姜式吼他。
牧楚为指尖轻轻托住他的下巴,半眯着眼:“我看只满足一项也不影响你江水泛滥浑身打颤啊~”
“你要不要脸啊!!”姜式只感觉一股热气儿直冲脑门,头顶冒烟。
“要那东西干嘛?”牧楚为笑得厚颜无耻。
姜式威胁他:“你情敌要是哪天上门寻仇,我绝对冷眼旁观,看看枪子儿能不能打穿你的厚脸皮。”
“那正好。”牧楚为哼笑,“我等着他上门,他手里那些收藏,一个都别想留。”
提起那些收藏,姜式就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瘪嘴:“别提了。”
牧楚为把手指从他的下巴挪到脸蛋,捏了捏,有些幼稚:“可我一想起来就不高兴,怎么办?”
姜式:“我哪知道怎么办。”
“姜姜。”牧楚为忽然低声唤他。
姜式没好气:“又干嘛!”
“我拼命想把你藏起来。”牧楚为指腹轻轻抚蹭着他的酒窝,眼底某种情愫汹涌澎湃,“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懂,对吧?”
姜式一瞬间几乎都要被他滚烫的视线灼伤了。
“我……”姜式惊慌失措。
他应该懂么?
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
“吓着你了?”牧楚为垂下眼,若无其事地笑笑。
在他松开手的刹那间,姜式抓住了他的手。
“我带你去个地方。”姜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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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牧楚为四下扫了一圈。
两人正坐在一栋废旧老楼的天台,再昂贵的西装坐硬水泥台也硌人,楼层不高,所以楼顶天台也俯瞰不了太远的景色,倒是不远处的宵夜街后半夜还很热闹,路边摊的灯火与烟火仿佛就在耳边,吵吵闹闹。
“我们以前不想上晚自习,一群人就会翻墙逃到这里来。”姜式晃了晃手里的罐子,“偷喝啤酒。”
牧楚为看似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一句:“在拍卖行工作那人也来?”
“吴嘉?我不爱跟他玩,他……”姜式突然意识到,“我好像没给你说过他在哪工作吧?”
“你身边的人,我总要查一下吧。”牧楚为理直气壮,“不然怎么放心?哦对了,他现在涨工资了。”
姜式:“给我说这个干嘛?你又不给我涨工资。”
“这不是正好聊到了么?”牧楚为弯起眼角,“顺便一提,涨工资是因为调到国外去了,一时半会儿没法给你安排新工作咯。”
姜式斜眼看他:“你干的好事吧?”
牧楚为冲他举起易拉罐,噙着笑意的眼底落满灯火,他说:“你再给自己找退路,我还会继续提拔那些不自量力想帮你的人。”
姜式自知理亏,跟他碰了一下啤酒罐,转移话题道:“我带你来又不是聊这个的。”
干杯。
牧楚为生平第一次喝便利店的罐装啤酒,他望着姜式做贼心虚的样子,咂摸咂摸滋味儿,好像也没那么糟。
于是顺着姜式的话题说下去:“你们一群人在这里坐着,都聊什么?”
“骂老师啊,谈理想啊,有时候就光喝酒,啥也不聊。”姜式两手懒懒撑在身后,低头盯着宵夜街,“以前每晚都要去那条街吃点东西,不然肚子空空的睡不着。”
牧楚为好奇:“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们那时候狂得很,尽说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那栋楼看见没?”姜式豪情万丈地一指整座城市最高大楼,矗立云端,“我说等老子赚大钱了就把那栋楼买下来,给它推平!”
“很想夸你有创意。”牧楚为笑着耸了耸肩,“但那是我的酒店。”
“哦。”姜式瘪嘴,“那更想推平了。”
牧楚为灌下一口酒,盯着楼底下的梧桐树,突然认真道:“我刚才有一瞬间特别怕,怕你说你的理想是回去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