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姬颢好像还是那只蝴蝶(22 / 31)
,又点了杯酒陪着。
那次吃饭后姬颢消停了几天,可能真的听进了廖至泽的话,廖至泽也宽慰自己不要再去好奇姬颢的事,但刚宽慰完,当晚就接到姬颢电话,说廖至沐突然要辞职。
实习生辞职倒也正常,但姬颢的秘书却撞见廖至沐从人事部出来后躲在楼梯口偷偷哭,回头就告诉了姬颢,姬颢便找了廖至沐谈,言语间察觉到廖至沐是不想离开的,但不知道谁给了他指示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你觉得是我?”廖至泽反问。
姬颢沉默片刻:“如果不是你,那他还会听谁的?”
廖至泽心下有了答案,姬颢又说:“这两天带着小沐一起吃个饭,他在这边过得挺开心的,你劝他不要冲动离职。”
廖至泽挂了电话,直接打给廖至沐,让他今晚到自己这里吃饭,廖至沐本来也想找哥哥,下了班就过来了,进门一瞧,眼尾还是红的,问起来也不承认,偏说是因为吹了风。
廖至泽让他洗手吃饭,廖至沐闷闷不乐地,吃饭时也总是走神,廖至泽试探着问起:“在你岚哥那边玩得开心吗?”
廖至沐坐在对面,闻言动作一顿,头更深地低下去,这孩子从小到大都不会掩饰的情绪,却愣是要说:“开心啊。”
廖至沐再抬头,便是一脸微笑了:“岚哥那儿什么都有,我过得挺好的。”
廖至泽点点头,夹了块牛肉到廖至沐碗里:“那要回来哥这里住吗?”
廖至沐顿时全身僵住,他又怎么瞒得住自己的亲哥哥,眼眶一下酸了,声音颤抖着说:“岚哥他让我辞了fli的工作。”
廖至泽预料之中,倒没什么意外,与姬颢有关的事情不只是自己的,也是柯澄岚的死穴,但他不会因此干涉别人的选择,可他了解柯澄岚,他知道柯澄岚会。
“你想辞吗?”廖至泽问。
廖至沐沉默很久,幅度很小地摇头。
廖至泽抬手摸了把廖至沐脑袋:“那就不辞,继续待着。”
有哥哥撑腰,廖至沐打了针强心剂,眼泪也收回去,小心翼翼地问廖至泽:“哥,你不问为什么岚哥要我辞职吗?”
廖至泽问:“为什么?”
“岚哥说总监不是好人,他跟你有过节,害你出过事。你是因为我才忍着他的,我再在fli待下去,你会变得很被动。”廖至沐说着说着又变得紧张,“是不是啊?如果真是那样,我绝对不会再待下去的!”
廖至泽屈起手指顶开廖至沐脑袋:“你喜欢这份工作就继续做,不用考虑别的。”
“工作只是工作,但你是我哥,我不想一直拖累你,你已经被家里拖累那么久了,我也想帮你分担。”廖至沐垂下头,“幸运明年就要高考了,爸的病又一直好不了,医院那边要花钱,幸运念书也要花钱你本来想出国留学的,也怕花太多钱没去成,就只是去外面看了一趟,其实我最初是看中fli工资给得最多才去的,这几年我也存了一点,我很快就能攒够幸运念大学的学费了”
“廖至沐,”廖至泽喊他名字,正色道,“你念书就好好念书,心思不要那么重,这些还轮不到你来考虑,我一个人花不了那么多钱,这些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谁知廖至沐立刻反驳:“但哥不是谈恋爱了吗?!以后结婚了生孩子了要花很多钱的”
廖至泽大为震撼:“谁告诉你我谈恋爱了的?!”
“你房间里有女人的衣服,我上次不小心看到了。”廖至沐说完偷觑廖至泽,被他的表情吓一跳,狡辩说,“你,你就摆在床上,我一眼就看到了”
廖至泽头大:“那不是女人的衣服。”
廖至泽眼睛瞪大:“那是你的?!”
“也不是”
解释不清了,廖至沐眼睛里写满惊慌,又很快压下来,严肃道:“哥,不管你怎样,你都是我哥。”
什么意思?
廖至泽有理说不清,非常困惑。
夜晚十点,廖至沐回到圣庭天苑门口,柯澄岚提前知道他要回,让管家到门口候着,保姆车开了一段路,直接开进柯澄岚的地下停车场,电梯直达别墅一层,整幢别墅都是古典繁复的巴洛克风格,管家领着廖至沐到西北部酒窖门口,让廖至沐走进去,里头一排排影沉沉的酒柜,柯澄岚站在尽头的水吧台前,墨绿色晚袍,像是暗色调主义的油画——这原本是廖至沐一辈子也触碰不到的世界。
他难免在面对柯澄岚时感到自卑,哪怕他们已经是恋人。
“回来了。”柯澄岚从容笑着看他,张开手臂,“来。”
廖至沐走过去,被柯澄岚搂了腰,鼻尖没入发丝嗅一口,又慢慢移至耳廓、下颌、脖颈,廖至沐想要退后,柯澄岚的手却从他腋下环到另一边肩膀,退无可退。
“你哥给你做了什么?”柯澄岚的唇就贴在他发烫的皮肤上。
廖至沐说了,柯澄岚又问:“公司呢?”
廖至沐深吸一口气,盯着面前的墙,说:“我不辞职。”
廖至沐动作一顿,松开他站直,垂眼瞧着廖至沐,眼底映出男孩局促不安的面容:“为什么?”
“我哥说,没关系。”廖至沐稳了心神,“总监也在挽留我,所以我不想走。”
柯澄岚的手搭在吧台上,抛出一句:“如果你需要肯定,得天从经理到员工,每一个都会喜欢你。”
廖至沐蹙眉:“那不一样,他们喜欢我是因为你,但fli的人喜欢我是因为我能干。”
“岚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我不是废物,有些事我想靠自己。”廖至沐抱住柯澄岚手臂,将下巴搁在他肩膀,“而且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去了你那里我什么都不会,会给你丢脸的,我保证每天都告诉你我干了什么,所以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好不好?”
柯澄岚绷紧了下颌肌肉,紧贴着自己的人是他的小鸟,可他修建的华美鸟笼他不喜欢,和他哥哥一样,都想要飞向另一个人。
柯澄岚决不允许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廖至泽这几天往工作室跑得勤,比最早一批来棚里录音的都早,把自己积压的工作做完了不算,剩下的时间不去休息,反倒来盯着员工,底下的实习生叫苦不迭,连哄带骗把廖至泽轰出了棚,廖至泽无事可干,晃悠到茶水间看姑娘们聊天。
廖至泽平日没什么架子,工作室谁都不拿他当老板,相处模式与朋友无异,廖至泽也不插入她们谈话,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似乎在聊哪位当红的明星,又听到说另一位更好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国外的美男气质跟咱们看惯的就是不一样,你不得不认别人身上的感觉你学也学不来。”
“我感觉这位不是讨女人喜欢的类型,好像是”
“——讨男人喜欢的类型!”
下一秒,一台手机支到廖至泽眼前,屏幕上两个勾肩搭背的男人,一个不认识,一个很熟悉——上周面对面吃过饭,姬颢。
“泽哥,这俩人,你第一眼喜欢谁啊?”
廖至泽:“?”
女生对八卦的执着等同于于猫对逗猫棒,凑更近逼问:“就是说以你男人的审美,你看到他俩想跟谁交朋友?”
廖至泽蹙眉,微微后仰端详这张照片,把矛盾转移回两人身上:“感觉他们俩关系本来就很好,我没有代入感,介入不了。”
两人如梦初醒:“对哦,还是廖哥会嗑,你看看,正常男人合照怎么会搂对方腰嘛。”
“欸!网友已经有嗑起来了,我说呢广场怎么总有人说符号符号,原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