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蜀散记(4 / 7)
真人,都是封神榜里的人物,有哪吒、二郎神等人的师傅。关于他们的事迹如有兴趣,可以参照封神榜,那是中国土生土长的神仙来历说明,可算的上非严格的道教系谱。过三清殿,后面是斗姥殿,按下斗姥殿不表,且说它前面的那面照壁。照壁为朱红色,上面有三个凸出来的阳文:福、寿、禄。很多人站在远处,闭着眼慢慢的走过去去摸字,以祈福、祈寿、祈禄,但是看到好多人甚至走到照壁外侧什么也摸不到。我们在旁边笑的一塌糊涂。我好奇,让伊去摸,她不去。我跃跃欲试去摸了。站在远处,对准那个字的位置,闭上眼,去摸“福”字,竟然摸到,然后信心大增。我说,替伊摸一个“寿”顺利过关。而后,又为我们两个人把“禄”字摸了一个正着,次次不落空。其实,这些摸字就有一条,看准字的位置,然后走直线。赵本山不是说了嘛,猫走不走直线,取决于耗子。我嘛,就是一心逮住耗子的猫。伊问我,你是不是睁开眼了?这个事情,我向毛主席保证,自己确实没睁开眼。转身就是斗姥殿,里面供奉着斗姥,容光照人。据说,斗姥是玉皇大帝他妈,应该就是在清宫戏里面乱叫的太皇太后,或者老佛爷吧。她生有九子,除了玉皇大帝外,其他的也是各管一方的诸侯。(看来天上和人间权利划分差不多呵)在它神像前面很多求签的,跪在蒲团上,神色虔诚的祷告一番,然后摇签。小道消息说很灵验。请原谅,我是山野匹夫,也迷信一把。我跪在蒲团上,伊在一侧站着,我看了她一眼,祷告一番,于是就昏天暗地的摇啊,竹筒里的签不出来,我不管它,只管摇我的。摇到最后,签已经落地了,我竟然还不知,伊叫我方住手。去领签文的时候,老实说,虽然我不信这个但是心里却有几分忐忑。但是,我这个人生来就是事到临头决不退却的拗性子。领签,我的天,斗姥大仙真给面子——上上签,我们非常欢喜。世人都是这般,抽到不好的签,便抱着人定胜天的思想,抽到好的便是天作之合了。对我来说,好或不好都无法改变自己,无论是春和景明还是风雨兼程我都会继续我的爱,忠于情而不忠于神。但是,抽到上上签还是扑怀的欢喜,谁不喜欢讨个吉利彩口呢。签文:“我本天仙雷雨师,吉凶祸福我先知。至诚祷告皆灵验,抽得终签百事宜。”旁边有诗注,我们愉悦地讨论着出了斗姥殿。斗姥殿之外尚有唐王殿、老子降生台等等一系列建筑,恕我不明察秋毫一般一一介绍了。在青羊宫主殿建筑右侧有一别院颇有意思,墙外画着道家的各种传说图象,精美艳丽。我指着一个提花篮的花童说,蓝采和。伊笑我,看见捧兔子的就叫嫦娥姐姐。墙壁上还有一些道藏里的劝世语,排成宝塔诗的样子。院内,山门门庭里供奉着财神赵公明、道教护法等等诸神的塑雕,向里是个广阔的品茶所在,布置是太极八卦图样,屋脊上有青龙白虎星宿镇守,轩窗低榻,竹帘悬挂,丝竹之声如淙淙流水激石而鸣,茶清景幽。时逢有零星落雨,我们在古筝弹奏中走出青羊宫。门外车水马龙的喧嚣,我们本是俗尘中人,梦一回蝶,然后继续投身于红尘洪流里,为爱、为幸福走着自己的步伐。ps:插曲一则:我们游累了坐在灵祖殿侧长椅上小憩,伊在庄周梦蝶时,有一女修道之人赞伊端庄秀丽,与我说道,说我与伊眉宇之间有世缘之像,还说我与道有缘。并且赠我三册书,道德经、祖师宝训和灶王经。我想,无论道不道的我不关心,知晓的伊与我有缘就可以了。我呀,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6、过琴台路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凤求凰蓉城里有几个躲不开的人,司马相如是一个。蓉城是司马相如的故乡,他家世居于此。我想,关于他不用多说,就算没读过他的传世之赋,也应该听说过他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当然,少年时期他还不叫司马相如,而叫司马犬子。犬子,是他老爹对他的昵称,如过去好多孩子小名叫狗儿、狗剩、贱货一样,说是小孩名字取得越贱越容易长大成人。所以,那个时候若在蓉城打听司马相如肯定没人知道,但若问司马犬子或许就有人知道了。后来,司马犬子可能感觉名字不雅决定改名——司马相如。司马相如一生数出蓉城,又数返蓉城,并且在蜀地为官数年。所以,蓉城与司马相如渊源甚深,此地与他有关的传说及其地方有许多,比如抚琴台、琴台路等等。抚琴台,据说是司马相如抚琴的地方,但是后来发现它与司马相如不相干,是前蜀皇帝王建的地上皇陵。琴台路在王建墓的左侧,传说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小酒馆就开在这里。不过,据我所知这是蓉城民间自我标榜的牵强附会。卓文君在某个夜里跟着司马相如私奔后,一路跑到司马的老巢——蓉城。当时他们并没有开酒馆,而是文君卖掉从家里带出来的首饰供司马相如摆排场耍豪情。后来,他们没钱了,文君哭着闹着要回邛崃老家。于是,他们回到邛崃卖掉车马,竖起了酒幌,开起了一家夫妻店——小酒馆。文君布衣荆钗当垆量酒,相如短衣打扮洗锅碗瓢盆的涤器。那日,我们从青羊宫步行到琴台路时,天色已半下午,凉风习习。蓉城是个适合散步的城市,走在街上不必有游玩时猎奇的想法,缓缓的走,慢慢的聊,这本身就是一种乐趣。是时,街上行人不多,很幽静,我们徐徐而行,言笑着浸沉在两个人的光影里。乍一看琴台路以为是个文化场所,古建筑连绵悠长,青砖铺地映照着整条街古色古香。街正入口牌楼耸立,迎街是一匹骏马拉车仰首奔腾,路中两侧是一条绘有图案的青砖,上面有各式各样的图案,像汉代的壁画中的人物事件造型,逼真的很。路两旁是青砖素色楼阁,蔚然高耸,很是气派。伊说,每个楼都有自己的名字,有一座是文君楼。不知为何,原来我对古建筑这些东东很喜欢观察它们,然后工笔细描的把它们描绘出来,但是到了蓉城后我懒得细看这些东西,只想浸沉在环境里,体会心中自我妙境。或许蓉城与我游耍次之,兴趣不在景,而在于人。其实,若留心周围,琴台路不是文化休憩之地,而它是一条商业街。伊说,这里也叫珠宝一条街,但是蓉城人很少到这里来买,大部分是外地人——旅游的,东西死贵,专宰外地人。我笑。其实,它就如北京王府井一样,本地人很少去,但是它之所以繁华在于外地人把它当成这座城市的一个标志,差不多每个城市基本上都有这样一条街。我们无心关注这些珠宝店,只是随意的走,随意的张望。后来看到了一家书画店,店名五个字草书写成,我们连蒙带猜的只认出了“成都”两个字,落款看出是于佑任题。我们好奇后面三个字,于是伊在那里等着,我到店里问,看看究竟后面三个到底是什么字。服务人员态度比较好,说,店名叫做“成都诗婢家”是于佑任的真迹。在北京寓所里有一副条幅是于佑任的诗,写的豪气飞扬。是:“不信青春唤不回,不容青史尽成灰。低徊海上成功宴,万里江山酒一杯。”曾经还读过他的古体诗望大陆,诗里慷慨悲壮,充满了思乡而不得回乡的感慨。能在这里看到他的真迹很是喜欢。街的中路右去,有个戏院,伊说是用方言唱的川剧。京剧用普通话唱我还听不懂呢,估计川剧让我听是:洋鬼子看戏——傻眼啦。不过,我听四川话如果对方语速不太快,基本上都能听懂三分之二左右,如果语速快了那就跟听天书一样了。蓉城人的语速相对比较慢,而重庆话语速快;蓉城的发音闷,重庆语言轻、快、尖。我大学有个校友是重庆的,听他跟家人打电话简直如坠迷雾,不知所言。伊笑着说,我同蓉城人交流不会产生大的障碍,最低程度对方能听懂我讲话。我想,过去那些皇帝一定要懂好多方言,要不然那些各地官员朝议时,皇帝老儿岂不是老要说:“哎,司马相如啊,你说什么,朕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在蓉城第一次现场听人称“老子怎么怎么样”觉得挺好玩的,倒是没听人骂“龟儿子